不是他们他国志气灭自己威风，而是，这个问题确实解决不了，他们心里比谁都要清楚。

    也谁都不愿奉上自己筹谋多年积攒的利。

    殷无秽一瞬不瞬关注他们，他们心如明镜，殷无秽也不是傻。青年帝王彻底收起笑意，声音冷峻：“诸卿万般不愿，无非就是东厂倒台，诸卿生怕一朝行差踏错，再无人替你们背锅。”

    “唔……依孤看，不止如此。你们收拾自己的烂摊都自顾不暇了，哪里还顾得上前线，东厂覆灭，安有完卵。诸位卿苦苦支撑，以为能瞒得到何时？”

    “鸿胪寺卿，车代使臣来我大周刺探国，你为外官员之首，职能何在？不仅没有丝毫察觉，此刻还对敌国畏首畏尾，灭我大周威风。”

    “左右布政使，没有了东厂在其中斡旋镇压，你负责总辖的一京二十三州可还顺利，面各州郡的刺史和郡守是否都听你令行事？”

    “还有察使——”

    “……”

    一桩桩，一件件，一个个被到名字的官员心都凉了，辩无可辩。概因殷无秽所言全是事实，大周的里早已腐败，是东厂一直汲汲营营维持表面的虚假繁荣。

    一旦东厂倒台，全盘崩塌，即使再不想承认，众人也不得不承认：

    ——没了东厂，没了容诀，整个朝堂都得散。

    文武百官心是崩溃的，他们也确实是，没办法了啊。

    东厂在，挡了他们的路；东厂不在，没人为他们遮挡，他们分乏术，自都拾掇不及，又哪里得了前线。那些武将早在权力的大染缸里泡烂掉了，难要他们这些文官上战场奋勇杀敌吗？

    “陛息怒。”一阵沉默之后，众官员还是异同声。

    在场的所有人无一无辜，真的细究起来，就算殷无秽现在要把他们全拉去杀也无可厚非。

    不过，他不会这样。

    大周已经千疮百孔，再经不起一摧残了，殷无秽为了顾全大局，也不能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