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过他的手，轻轻抚摸那张日夜肖想的面容。殷无秽专注地望他，不他之前在想什么，经历了什么，他都会把他养回来的。

    军医想到这两个人，简直都开始发疼，指指地去药方了。

    容诀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日暮时分了，他神智回笼，登时张地伸手及幂篱，确认遮挡还在，心里微微放心。

    他上大大小小多外伤，最严重的是那横贯刀伤，险些刺肝脏，军医都吓了一大，忍不住斥殷无秽胡来，怎么能随便上金疮药，还上的如此杂。

    殷无秽心不在焉地，很是心惊。容诀不好他早就知，多年来任东厂督主的经历亏空了，狱后又遭重刑，几乎奄奄一息。

    起一览他所在的房间，看到案桌上的奏折以及门的侍卫，他心了然，原来是殷无秽的房间。

    但是，他已经了，理来说获得了一心想要的自由，他不该放松宽心么，怎得还忧思成疾了。

    殷无秽在床边陪了容诀一会，少顷，一名将领过来请他商榷战略事宜，殷无秽这才把幂篱重新给容诀上，脚步轻轻离开了房间。

    殷无秽悻悻，没多说什么，命军医退了。

军医诊完脉后第一时间询问，“他怎么样了？”

    等军医开好了方，派人去煎药，殷无秽也顺势让军医给他看了伤，清理净重新包扎。

    如果也能他，就最好不过了。

    所以，他只在容诀听不见、也察觉不到的时候问上一句。

    可他也知，容诀不会给。

    他在忧什么，又在思什么。

    军医拱手回禀：“回陛，这位先生不过是染了风寒，恶化，本不是什么大病，奈何……臣观他脉象，先生里虚空，底败坏完了，当一直心调养，方有转圜的可能。可这位先生忧思成疾，劳过度，这才一病不起，了过去。臣给他开一副方，好好将养，万不可再忧思劳，慢慢地，况应当会有所好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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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无秽的声音轻地微不可查，当然，他也没指望此刻仍在昏迷的人能给他回应。他只是，想要问问他，更想要那人给他一个答案。

    殷无秽重新包扎了伤，里衣也换了一遍，坐到容诀的床榻上，动作轻柔地摘了他的幂篱。看着那张熟悉、此刻却苍白得面无人的脸，他心疼得几滴血。

    他的人，要命百岁，顺遂无虞。

    不自禁伸手抚上：“这近一年的时间，你都在思念什么，是否有过一刻怀念曾在皇的日，也，想过我……”

    殷无秽从来都搞不懂他，这人真是，竟然把自己搞成了这幅样，还不如留在他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