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伸手将容诀揽怀中，“我会拖住敌军，一个也不会放到后方。不会让任何一个人有机会伤你。”

    “对。”良久，殷无秽这样回答。

    “孤一定会保护好你的。”殷无秽侧首，吻了吻容诀散落在他面前的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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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事实也确实如此。昔日，殷无秽放弃封王，满足了容诀推举他为帝的愿望。今日，他同样拒绝不了，要满足容诀孤带兵运走救命粮草的要求，在前方为他平一切，他大无匹的守护战神。

    容诀被他抱了个满怀，一瞬的怔忡后，也伸手环住了殷无秽的腰，将脸贴到他肩膀上，“嗯，咱家相信陛。”

    声音发沉发重，却没有半分停顿和迟疑。

    第一次，容诀说相信他。

    终于，和大等将领会合。殷无秽整理好自己的武铠甲，目送容诀孤走向剩的一千锐。

    青年仿佛有说不完的话，一路上就没停过，容诀都快记不清自己到底说了多少个“嗯”了。

    ……

    他则带领所有将士背转向，朝另一个凶险万分的方向疾去。

    锵——

    “嗯。”

    一柄龙纹枪撕碎夜空，不留任何余地遽然向格目森的床褥。

    “嗯，咱家相信陛。”殷无秽想听的，欠他的，容诀全都给他。

    殷无秽激动地险些泪盈眶，将容诀抱着了又。

    “嗯。”

    “好。”容诀听他的话。

    许久之后，殷无秽才放开了容诀，平复心，对他：“最后的敌军盔甲大应该分发完了，我先送你去和剩的一千锐会合，等前方战况再行动。”

    今天，他终于听到了这一句话。

    不殷无秽说什么，容诀每一句都有说必应。

    而从始至终，容诀都任由他抱着。

    “嗯。”

    电光火石千钧一发之际，格目森双猝睁，在危险来临之前就势一，反手抄起床边的大刀，全力挡向刺杀他的枪。

    殷无秽质问过他很多次这个问题，尤其在皇夺嫡期间，容诀一次又一次地欺骗他，将他排除在外，从不与他说任何事，直接经手安排。

    “万一敌军还有后援，不发生什么，哪怕被擒人质也没关系，我都会救你回来，绝不可拼命伤到自己，知了吗？”

    “要是持不去了，不舒服，不可逞能，及时止损，让那一千锐护送你回营，知了吗？”

    擒王杀将，拖延时间，全力守护好容诀。

    “任何况先保全自己。粮草不重要，擒敌也不重要，你才是最重要的，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