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诀对他简直无话可说，动作利索地给他穿好袍裾，系上腰封，最后上龙纹发冠，迅速完事。

    容诀也只能算了，要么就着这个姿势接着睡，要么起床。

    他记得，之前从颐州离开之时还没有这么多东西，殷无秽也不知是什么时候买的。

    殷无秽理所当然地：“给孤穿衣束发。”

    那觉简直教人浑发麻，难以忽略，着实是睡不去了，容诀从他怀里爬了起来，宽衣洗漱。

    容诀说他喜女红编织倒真是没冤枉他，殷无秽闲暇时间净这事，连他都不知。

    直到穿衣服时才发现他竟然有了这么多服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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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月后，大军全胜，夺回雍州城。我军士气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巅峰程度，后方也顺风顺。

    容诀：“……”

    容诀纳闷：“什么？”

    他明里暗里提过几次，殷无秽却总是顾左右而言他，不肯放他离开。上了他的榻，就再走不了了。

    与此同时，其他将领和士兵也整队完毕了，用过早膳之后，随着旭日东升，大军准时发。

    殷无秽给他梳理好后，上发冠。

    容诀从镜中瞧见那是一纯银打造纹饰的发冠。自从他回到殷无秽边后，他的衣裳，发冠，发簪，挂饰，鞋靴类繁多，连他自己都记不清到底有多少了，件件不凡，低调华。

    我军一路势如破竹，捷报频传。

界限不清的关系更是要命。

    容诀一怔，然而梳已经落殷无秽之手，经他手疏过自己的发。

    此时，占据上风的已成我军。相较于颐州的逆转局势，济州的地理困境，这里位平原，哪怕战线极，打起战来依旧顺利许多。

    在车代粮草存余时，我军新一批粮草已至，天气回，众将士作战状态极佳。

    一旬后，大军到达雍州界，整营驻扎。

    济州城当地官员以及全城百姓为将士送行，祝愿他们封狼居胥，早日凯旋回朝。

    大军发之时，所有东西装起来比殷无秽的箱还要多。

    殷无秽却很满意，对着铜镜照了一圈，和他一起去。

    相较于殷无秽对容诀装扮的致，容诀对他则是能快则快，肃然庄重即可。

    今日一早大军继续前发，宜早不宜晚，他这时候起来，倒是正好。

    看着镜中容诀昳丽绝的模样，殷无秽喜极了，等他站起来，朝他展开双臂。

    他甫一起，殷无秽怀里一空，也跟着醒了。见他已经穿好衣裳端坐铜镜前束发，殷无秽趿着鞋过来，从他向后疏的手里接过木梳，“孤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