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就这么各自较着劲，直到一舞终歇。

    殷无秽神肃然起来，看着他认真地：“孤的皇后不允，孤如何能亲近旁的女？”

    此间事了，听见殷无秽拒绝，容诀无形之中心一松。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不该作此反应，有些懊恼地起，去外的廊风醒酒。

    殷无秽生气了，容诀喝酒他也喝，容诀赏舞他也赏。他偏要看看，容诀在观赏个什么劲儿。

    “是，陛。是官考虑不周了，陛尽兴就好。”汀州刺史忙顺台阶，知殷无秽并无此意，赶忙吩咐人传膳传酒，将这个话题揭过去。

    “陛怎的也来了？”

    容诀抿，并不答话。

都不了，他也不怕耽搁军务。

    容诀还在走神，刚摆脱了一个刺史嫡女，猝不及防又听殷无秽提到皇后，更加怔忪，脱而：“……皇后？”

    当真是可恶至极，太过分了！

    少顷，忽闻有脚步声临近，容诀侧首一瞥。

    心中懊悔，不该纵容女儿行此招数，险些惹了皇帝不快。

    分明是自己一心想要的结果，可真到了这一刻，心里却并不觉得痛快。

    容诀没理会他，目视前方问，“陛方才为何拒绝刺史之女？”

    汀州刺史登时起一礼，：“小女不才，献丑了。承蒙陛不弃，稍后官向陛禀告军务，可否让她也过来旁听侍候？能增一两分见识也是好的，倘若有幸为陛斟茶添香，便是她的福分了。”

    容诀执酒杯的手指一顿，这般红袖添香，殷无秽会回答么。他若答应，大抵不用自己再提，两人自今日起便可分榻而睡。

    殷无秽站到他侧，负手：“只准你来，不准孤来么？”

    殷无秽侧首：“你不知吗？”

    汀州刺史原也不过是试探，倘若殷无秽无意，便罢了。不想殷无秽竟真聚会神地看完了全程，虽未表现被引之，但这才符合喜怒不形于的帝王形象。

    殷无秽见他一副竟然没有反应过来的模样，上前一步。容诀登时后退，后腰抵上扶拦，不自禁向后仰。

    殷无秽一直在看他，见容诀始终不为所动，不由声：“不必了，刺史。今日宴会尽兴，孤便不再讨论政务了，汀州若有要事，刺史写了奏疏呈给孤即可。令尚未阁，又是刺史的掌上明珠，便是孤，也不好唐突佳人，这话刺史日后不必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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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诀眉梢压，想起来殷无秽第一次与他说皇后一事，那时他早知自己份，现在又提，视线明晃晃地看着他，容诀瞬间心脏不受控制地一。

    “是啊。”殷无秽目光噙着他，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