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密不可分埋其中的一夜过去。第二日，文武百官和大周军队一起回京。

    当天一早，容诀罕见地来迟了。

    这倒不是殷无秽言，而是他在里待了整整一夜，早上才来，容诀起床比平日多了一个清理的步骤，耽搁地有些晚。

    今日，殷无秽贴心地给容诀备了车，他没再拒绝，也实在是无力骑。昨夜一直到后半夜才勉适应异在的，沉沉睡去，一早醒过来神困乏地很。

    殷无秽见状懊悔不已，后悔昨夜过了火，令容诀睡地不踏实。

    他在车垫了暄的坐垫，另多准备了几个靠枕，务必叫容诀舒舒服服。

    容诀上了车坐好，里的空间轩敞宽阔，小几上烹着他惯常喝的茶，还有几碟心，一篮新鲜果，糖果饯。

    殷无秽策在他车旁：“要是累了就小憩一会，大军休整用午膳的时候孤叫你。”

    “好。”容诀莞尔，放帷幕。

    彻底隔绝了和殷无秽之间的视线。

    殷无秽策往前，京畿的文官此时也各自上了车，再待在这里就不合适了。不过殷无秽也没与容诀相隔太远，容诀如今位臻司礼监掌印，和阁几位元老同等地位，并不逊于任何尊位。

    须臾，便有文官过来请殷无秽的安，偶尔能和他搭上两句话，兴地跟什么似的。

    殷无秽间或与其谈论朝政，间或通过此官员熟悉朝廷官员派系，但大多时候，他都是随将人打发了。

    这样的官员不知凡几，从前他式微时不见殷勤，如今他手握兵权说一不二，倒是一个个都凑上来了。

    殷无秽心里说不的厌烦。

    厌烦这群成日汲汲营营的官员，也厌烦即将到来纵横捭阖的廷生活。

    不过好在，这样的日并非全无盼，没有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