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棠倒是一如既往的心平气和,她双手叠放在腹，抬看向面前的人：“你应该听说了吧，人鱼之中产生了分歧，有一批人鱼被迫离开了游。”

    赵舒清察觉到哪里不太对，立刻抬脚走到了床边，把盖在许棠上的毯掀开。

    比起尾来说，赵舒清更在意她尾上那些可见骨的伤,大多数都理过了，但也有一分顾瑶可能不太会理,所以只能任由白翻着，看着特别的可怕。

    赵舒清问她：“为什么？”

    赵舒清皱眉：“我跟顾瑶的事另外再说，现在你立刻从她家离开。”

    一方面她还记得林风在这人手中受的伤，另外一方面她又觉得这样的许棠也很可怜,其实说到底，人鱼的初衷只是想要生存去而已，她们并没有什么罪,要说唯一的过错大概就是方式用错了。

    一烈的腥臭味扑面而来，冲的赵舒清睛发。

    说是被迫，但看许棠这副模样,瞧着应该离开的不太容易。

    瞧着这女人轻描淡写的说着天大的事，赵舒清的心很复杂。

    赵舒清皱眉：“顾瑶”

    此刻许棠依旧是那副淡然的表靠在床，但她腰腹一不再是人，而是一条黑灰的大尾，此刻那条尾上全都是外翻的白，有的地方甚至还能够看到白的骨。

    “这是……”赵舒清的瞳孔颤了颤，她不由失声问：“怎么会成这个样？你不是人鱼的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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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棠也平静的与她四目相对，一都不为自己的生命安全担心，她甚至还缓声：“抓我可以，本来我也没想过自己能活着回来，但顾瑶是你的朋友，你不必这么为难她。”

    许棠察觉赵舒清里的意思,轻轻笑了笑对她：“在人类社会待久了，的确很容易分不清楚自己是人还是鱼，她们想组建一个全新的国家,我因为不同意就被踢来了,估计这辈再也回不去了。”

    许棠还没有开说话，顾瑶先来了，她挡在两个人中间白着一张脸对赵舒清说：“她现在真的不能走。”

    “因为……”顾瑶回看了躺在床上的许棠，言又止。

    她起伏的厉害，回看向坐在床上的许棠，真的是恨得牙。

    赵舒清从没有见过许棠的尾,她知每条人鱼的尾颜会有些不同，有的人鱼是银白的，有的人鱼是蓝的,也有红的尾，但没想到许棠的尾竟然是灰黑的。

    “不行”

    大的尾鳍明显是被撕咬掉的，只能掌那么大挂在尾上，怪不得顾瑶一直说她不能离开，因为许棠整条尾都几乎快烂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