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

    盯着保持沉默的黑发青年数秒，中也‘唰’地站起来，狠狠地踹了一脚地面，地面发啪的一声轻响，细密的裂纹自他脚向着四周延伸。

    他怒喝：“你把港黑手党当成了什么？你又把我们这些人当成了什么？擅自一死了之，这就是你当上首领后真正想要的事吗？”

    “人格分裂的混！你知不知我、我……”说到这儿，中也戛然而止，站了一会儿后如同丧失了力气一般，重重地跌在椅上。

    他单手掩面，压低声音，“……我明明对你说过的吧，你的命是我的。”

    “我绝不允许你死在别人的手里，可到来你竟然是死在你自己的手里，哈哈哈，自杀，哈哈哈，竟然是自杀！”

    无力的笑声回在首领办公室里。

    “现在你连一个为什么都不告诉我！”中也咬着牙，低声怒吼。

    桌底，他的另一只手搁在膝盖上，手掌摊开，手心朝上，突然握成拳再摊开，再握，如是反复，似乎在借着这个规律的动作压抑自己想要爆发的心。

    太宰瞟了一窗外，再瞟了一中也，神显得游移不定，绷的线坍塌了一角。

    “……等我现在要办的那件正事完后，我会告诉你的原因。”

    ——如果那个时候我们都还在的话。

    中也唰地放手，抬起望向太宰，一双钴蓝睛里带着一怀疑：“你不会骗我吧？”

    “嗯你可以把这当成我们之间的一桩易。”太宰的声音冷静至极，“你知的，我从不在易上面撒谎。”

    “好啊，这可是你说的，一言为定！”不知限定条件的中也连忙说。他的脸渐渐恢复平静，先前繁复杂的心绪并没有消失，只是被他压在心底。

    他认为自己至少得到了一个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