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龙也突然跟我说想要乘着汽船去外面看看……”

    “他跟着术师走了，再回来的时候怀里抱着一个小男孩，说是捡的，但我闻到了死亡的味。”

    海妖苦涩一笑：“有鱼尾的族群嗅觉，常人闻不到气味，我们都可以闻到。”

    路漫漫怔愣：“死亡是什么味？”

    “灵魂被烧焦，血停止淌，雨后酸梅开始发酵，最后从脚底开始腐烂的臭。”海妖仰，她嗅了嗅路漫漫的味，笑了，“如果你不是外来者，我还以为你跟我一样。”

    海妖眉如此温柔多，哪怕被欺骗也依然笑着说：“我知那个小男孩不是龙也捡回来的，是他见过外面的瑰丽，和其他女生的孩。但生命总归无辜，我不会埋怨那个小家伙……只是，龙也和娃娃的上沾上了死亡的气息，甚至那个术师，他快要活不成了。”

    “我走在村里，觉死亡非常烈，除了鱼尾族群，有的人病恹恹，上吐泻，快不行了。”

    路漫漫：“然后呢！”

    海妖笑笑：“然后等我醒来，发现鱼尾们变成了白骨，半死不活的人恢复了健康，那个时候我才知，原来我们鱼尾一族就是外界相传的海妖。”

    “恐怕你们两个还不知吧？海妖有重获新生的能力，海妖的血可以让人类寿命延百年。一只完整的海妖卖去外海能换取无尽的财富，如果是畸形的海妖成像这样的一粒药可以让机能迅速提升。”

    路漫漫将海妖扶起来：“如果你们受了伤可以自己复原么？”

    海妖摇：“好像我们的命运天生就是治愈别人，无法疗愈自己。刚才你不是看到了么？我的伤愈合不了，还是借助你那颗海藻球才没那么痛。”

    路漫漫问:“再后来呢……”

    “我把所有的鱼尾埋在了庙宇的坟冢里，将石屋当栖息地。”

    “你不恨么？”

    “我恨……当然恨，恨那些临时变卦的村民，恨让我失去孩们的术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