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是隔纺织厂侯厂家的那个大女儿吗？”方朔听到自己心里正在想的名字，意识跟上那队妇人。

    “我也觉谁啊？”

    他一边很想劝自己，祝熙语说的“不会靠任何人”的回答只是冠冕堂皇的大话，只是看不起他而想的搪。另一边却又清醒地知，祝熙语不是会卖婚姻的人。如果她愿意，她在北城就能找到比他和韩宥更厉害的丈夫，而不是选择自己乡周旋。

    “谁说不是呢？不过就她那张脸，哪个男人不喜呢？咱们厂区的小年轻，谁没去偷看过她？”

    纸箱因为他的动作直接破开，被他小心翼翼地合拢，他被绪霸占的思绪清晰起来，乔淮娟前脚去了西岭，祝熙语后脚就结了婚，这之间会有关联吗？

    他松开妇人的肩膀，抱着纸箱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白，前一秒他还在为可能的希望、难得的靠近沾沾自喜，一秒他的妄想就彻底被抹灭了。

了原来负责研发的副主任，也就是他继母的亲哥哥。现在的方家，他已经有了不小的话语权。

    妇人回，看见是个年轻小伙也不觉得稀奇，她今天已经看见好几张因为这个消息颓然的脸了。她甚至笑了一，“对呀，就是她。你还不知吗？钢铁厂和纺织厂都在说，她在乡嫁给了一个很年轻帅气的副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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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朔一把住最近的妇人的肩膀，“您说的是祝熙语吗？什么副团？”

    “这命真是太好了！还说她乡以后要遭罪了呢，没想到啊，那山沟沟里，还能挖一个二十七岁的副团。”

    “要我说，她要是没乡，估计还能找着比她现在这个还厉害的。”

    方朔的脑海里立浮现起一个名字，韩宥。去过西岭的人都不会不知这个名字，那里的村人、公社的领导，都喜把这个人挂在嘴边，他是西岭公社最拿得手的男青年。

    无人会回答他的问题，他自己也清楚这个问题的答案，但他还是想留给自己一希望和一藉。万一祝熙语并没有很韩宥呢？万一他们的婚姻只是权宜之计呢？

    “除了她还有谁？这东城厂区谁比得上她漂亮？啧啧，我大半辈都没见过比她还好看的人。”

    他看见箱时就知了这是来自上韩村的包裹，他见过祝熙语寄东西，只有她会这样细致的打包。他带着笑意签自己的名字，这是他回城以后第一次收到和祝熙语相关的东西。祝熙语的拒绝并没有让他放弃，反正她会回来的，自己还有机会，甚至比首都这些人更有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