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自珍本来看着自家儿还笑呵呵的，即使堂兄弟再有息，她还是觉得自家儿最好。但听完韩青的话，她的逐渐堵上一气，“什么怎么了？我就是没帮她烧洗脚，她就在你面前编排老娘是吧？我这几天为你们老韩家忙前忙后，都快累死了，自己的洗脚都不想烧。怎么了，我犯了天条了？”

    说到后面她真的伤心了，自从方冉怀后，她看在没生的孙辈上没再计较她设计韩青的事，她依旧不喜方冉，但也只是不搭理这个儿媳，该给的吃的、用的一样没少。没想到，这小贱人不仅死不改、还倒打一耙？去村里问问，满村里谁家婆婆给儿媳烧洗脚？

    韩青见自己母亲哭了，一张手上满是老茧和疤痕，磨得红彤彤的，心里难受极了，“对不起娘，是我错怪你了。小冉没说什么，是我想差了，您骂我吧，别哭了。”

    田自珍哪里舍得怪他，这是她千盼万盼才得到的儿，捧在手心里养了二十年。她又哪能不了解自己的儿，若不是因为方冉暗示了什么，他是绝不会来质问自己的爹娘的。可以说，韩家这些小辈里，没有比她三个女更孝顺、更贴心的了。

    她摸摸自己儿的胳膊，忍心中的怒火，“你快去你三哥那里帮忙吧，娘没事儿。”

    韩青这才一步三回地离开。

    被母俩讨论的方冉才刚起床，作为妇，她今日只需要好好坐着就行。厨房里温着的是一碗瘦粥，自从她怀以后，田自珍很舍得给她吃好的，家里、、麦没有断过。

    她端起瘦粥，机械地喝着，尝不半儿味，脑海里替着闪过两段对话。

    一个是年前她去公社医院检查的时候。年迈的大夫皱着眉替她把脉，“你生来质亏空，这几年也没保养好，还有些营养不良，你这丫，应该养两年再怀的，这对母伤害很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