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明胜抓住丁芳舒挥来的手，把她狠狠搡到了地上，见着了始作俑者，他酝酿了两天的怒火薄而，他指着原先供奉牌位的位置，“我的本在这儿！是我老韩家！”

    韩明成默了一会儿才开，“大哥，叫了族老这件事就没有转圜的余地了。”只有他们就还只是他们这支的自家事，但真照韩明胜的去，就是在昭告上韩村韩家全族。

    在别的小孩受伤了有爹娘抱在怀里哄的时候，他只能自己在山里找草药嚼碎了敷；在没比他小多少的韩峰、韩青还在家里当孩的时候，韩宥却一个人背井离乡、孤苦无依地在陌生的地方闯。

    他双目通红，“以前是我窝，才让你那么对韩宥。他有错吗？他怀在你肚里还是个崽，他知什么？你期不安宁是被你娘家人气的还是被韩宥折腾的你自己心里没有数？他生在年附近是他能决定的事吗？你就为了这些狗不通的事恨了他二十多年！”

    “不要去！”丁芳舒尖叫着阻止，冲来就想打韩明胜，“你哪来的胆这么？我不在家这几年你忘了本是不是？”

    几人沉默地围坐在一起，韩明山和韩明成今天只是见证者。韩明胜突然开，“五弟，你去把其他支的族老也叫来，每支都要有。”

    他作为韩宥的父亲，却要靠着韩宥压制了丁芳舒以后才能一气，靠着韩宥的息才能在韩家兄弟里有一席之地。他已经足够失败，他日日夜夜都在忏悔。即使韩宥已经不再需要他，但他还是想为他什么。

    韩宥没有立场这件事，但他好歹是韩家正儿八经的、是丁芳舒的丈夫、是韩华和韩筝的父亲，就让他来这个彻底的了断。

    晚饭过后，韩明山、韩明成、韩峰也来了，韩兴还小也被王元香带走了。韩峰端了一碗汤和几个饼，“大叔，你还没吃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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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悔恨自己太没息、太窝。如果他是韩明德，韩宥也不用这样在枪林弹雨里搏前途；如果他是韩明山、韩明成，韩宥也至少不用自小孤苦无依。

    韩明胜摇摇，他很张，这是他第一次行使父亲的权利，也是他第一次履行作为韩宥父亲的职责，“我没胃，你放着吧。”

    每一年韩宥回来的时候，他都会悄悄关注韩宥，好几次都在他上看到了新添的伤。他也喜听领导和韩宥的战友聊韩宥，不是为了韩宥父亲这个荣誉，而是想要知他到底经历了什么才能升得这样快。无一例外，所有人都会称赞韩宥努力、拼命、有上心，但韩明胜只觉得心痛，韩家这么多人里，只有韩宥一个人活得这样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