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已经空瓶的茅台，又看向看起来清醒的谢川尧，因为有韩宥的前车之鉴，不是很放心，“黎航，要不你先送黎厂回去，之后再麻烦你打车过来，替我们开车。”

    黎明闻言摆摆手，断断续续，“黎航，送，送你小语，和谢家，哥哥回去，我在这儿坐会儿，你，你等再来接我。”

    祝熙语看他醉成这样，本还想说几句话也说不成了，只能从挎包里取提前准备好的纸，“黎航，等晚上你爸酒醒了之后把这个给他。拿好，千万别丢了。”

    “好的，熙语。”黎航小心翼翼地接过，折成四方块放里层衬衣的袋里。他虽然才成年，但作为家里唯一的男丁，黎明基本不会对他隐瞒什么，他很清楚他们今天是来求乘祝熙语这东风的，因此很是乖巧。他径直走到谢川尧边，询问，“哥，我来扶你可以吗？”

    “不用。”谢川尧眉心，将车钥匙给了他，“我能走，你先去开车。”等走包厢后，他又转看向祝熙语，“他开车我不放心，你让前台给你叫辆租车，爷爷让你午去家里，要给你把把关。”

    “我和你一起。”祝熙语怎么可能把喝醉的谢川尧一个人留在车上，见谢川尧还要说话，她率先往走，“安安哥，别争了，哪次你是赢过我的？咱们走吧，伯母肯定在家等着呢。”

    谢川尧失笑，的确如此，从小到大，但凡两人之间有了什么分歧，赢家都是她。他扬声，“等等我，我，看不清台阶的。”

    慢悠悠到了楼时，黎航已经把车停在了门，等祝熙语和谢川尧在后座坐好，黎航回保证，“熙语，川尧哥，你们放心，我一定好好开。”之后，他开得的确很好，也的确很慢，以至于本来还算清醒的谢川尧在半路就睡了过去。

    谢家的小院位于市委大院中间，车开去要拐一个近乎90度的弯，黎航自从了市委大院就开始张，见到近在咫尺的小院，想起爸爸在家说的关于谢川尧的背景，手一抖，本来开得很和缓的车打了一个急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