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她面对的是比那时的黎曼还要彩的黎曼的女儿祝熙语。她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一刻，乔淮娟就知她输了，她这些年来刻意施加给这个女孩儿的痛苦、磨难不仅没有压垮她，反而还让她蜕变成了更加耀的明珠。

    乔淮娟想起今早无论怎么努力都遮盖不住的憔悴，想起鬓间新生的白发、尾新生的皱纹，没忍住拉了拉袖，原本设想好的开场白也堵在了咙里，“小语，可以聊聊吗？”

    祝熙语并不觉得自己和乔淮娟还有什么好聊的，她有些惊讶乔淮娟这样明显的苍老。五年前，她现在祝熙语的面前时还明显是个骄矜的贵妇人，哪怕被祝熙语打破计划离开上韩村时也是脊背直的，而不像现在这样佝偻。是的，比起那些憔悴的神态和岁月留的痕迹，祝熙语最直观受到的是乔淮娟的颓唐，即使她看起来还是同样努力端着架，但祝熙语觉得支撑着乔淮娟的那气消失了。她想了想，让开门，“可以。”

    两人在客厅落座，郭巧早在发觉祝熙语没有介绍乔淮娟的意思时就带着女儿门闲逛去了。她是个很锐的人，这锐来源于作为不受的二女儿自小的察言观，她很容易就看祝熙语对乔淮娟的冷淡，猜两人之间有龃龉而祝熙语又没有需要她帮助的意思时就避了去。

    祝熙语没说话，甚至连都没给乔淮娟倒一杯。乔淮娟打量了一圈院和屋里的布置，才满吞吞开，“我来是想和你算一这些年里我们替你保存的厂房和其他房产的租金，现在你已经成家了，我和你叔叔也算功德圆满了，理清楚了，我们也都好好好过日。”

    祝熙语没忍住笑了，她觉得乔淮娟的用词实在太有意思了，看着乔淮娟不太好看的脸，祝熙语真实地发问，“乔主任，请问现在是几几年？”

    乔淮娟的手指收，她在看到祝熙语以后就再没心和祝熙语绕圈了。祝熙语的那双眸得太像她的母亲，原先被刘海遮挡着还没这样明显，那时乔淮娟也在上方，她便很喜对着这双眸展示自己的优越或者表达自己的恶意，喜看着这双眸受伤或者恹恹的神，这会让她产生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