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过我前的，依然是仰雨墨那双毫无彩的眸。我记得，自己曾那么切地过他，为何今日，我伤他如此之重？

    典毁了，我以为从此解脱，如今才知我的苦难没有句。也许哪一天我死了，才能真正结束这一切。

    我又开始有喜怒哀乐，有绪的变化，这绝不是好现象。

    到了晚上，梦中全是仰雨墨那没有任何生气的眸，仿佛他已踏上了回之路。我伸手想拉他一把，揪住他衣袍的一角，他却朝我凄苦一笑，转间，我的手中只余他袍角的碎片，他苍凉的笑声，和着他凄冷的神，渐渐模糊……

    我怔忡间睁开，才发现床榻前不知何时站了许多貌素装女，皆艳不凡，就似我上一回在慕亦边见到的那些女那般。

    阿满上前一步：“娘娘洗漱要，这会儿皇上等急了，想要趁早接娘娘回。”

    我这才想起，今日说好要与慕亦回。

    珠摇钗环，云髻斜坠，鼻腻鹅脂，慵懒中带着憨，华贵中带着清冷。翡翠撒裙的盛装女，转瞬便成为令人不敢直视的南慕朝皇后。

    想我是皇后的那会儿，除了大婚的那日，便不再作此盛装打扮。现在的自己，看起来太过陌生。

    此时，我又心生怯意。

    我刚想动弹，才发现自己想心事太神，被人抢先一步了我的，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