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来就受孩迎，父母们多多少少都有听说过这个名字。元老院那边的脸是十年如一日的严肃，一次传来这样的夸赞，岛民们太好奇了，“他会不会只是运气好？”

    即使在学校里，同龄人也悄悄地观察他。尽不认识，但只要有一人认来他，发现他离得很近，就佯装正常，然后和伙伴们一起偷偷看他。

    小耳说的没错，许识敛知这些目光的存在。他过往没有，唯有今天很不自在。没亏心事，怎么怕人盯着自己看呢？

    因为没有把鬼“收”起来。他其实在来的路上提议过，但小耳不知在生什么气，“没那么多能量去你里了。”

    昨天夜里，他觉得小耳是一特殊的陪伴。实现他愿望的小神灯……之前是这样说的吧？真不要脸。

    小神灯的确不该成为他的一桩亏心事。

    小耳抬起，看见许识敛像早上那样对着他笑了。但更快地，象征着善意和接纳的笑就被收了回去。不知为何，许识敛总觉得小耳什么都不懂的神会令他分外尴尬。

    鬼连这份尴尬也看不明白，他的神里也有人类不明白的怨气。

    “许识敛。”

    二号雕像，小耳记得这个声音。

    可能是井舟太瘦了，能清楚地看到颧骨是如何清晰地撑起他的，这难免让人到刻薄。偏偏他还这样致，珠光宝气的，举手投足都仿佛在发光，更让人忍不住挑剔他的瘦。

    井舟快步跟来，漫不经心地瞥了许识敛后，就走得很慢了，直到与之并肩。

    “你迟到了。”他幼稚地开，愉悦微笑，“课已经上了十分钟了。”

    小耳看着他。井舟注意到了。

    小耳突然指着他说：“明明你也要迟到了。”

    “……”

    好熟，他恶趣味地问许识敛：“这是谁，你有儿了？”

    通常来讲，个的人和小耳说话都会低。井舟不是这样，他只把睛耷拉来，背得笔直，手背到后面去。很像个有样学样的小贵族。

    这是学谁的？小耳问井舟：“你爸爸很有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