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想着，他冷静了些，虽然在小耳里，仍然是一副讨厌的面孔，人好歹是停在原地了。

    小耳从椅上来，好像在说，我这就来帮你。

    其实从地狱回来之后，小耳就有些隐隐地怕他。现在他就像看地狱里其他鬼那样看着自己，除了害怕，鬼还产生了其他的绪。他无法识别，只知自己想半途而废了。

    “不用这么生气吧。”

    许识敛夺过来，这一瓶也一样，只写了名称，‘不能说话’，该死的‘不能说话’。他没能找到其他任何有价值的容，心烦气闷，慢慢地扭过去，瞪着小耳。

    有一类人是这样的，事之后，不论被害者的份多么明确，他们只会对自己更苛刻。

    味只钟于果的鬼们，他们无一可以逃避嗜甜的命运。像是在积极的心理暗示，小耳这样评价他的脸：“油……”

    许识敛以一矛盾的心理停了来，这程度的恶作剧，到底算得了什么？小耳又不懂，随他去吧！

    他来势汹汹，许识敛退后几步，将抿成一条直线，脸又红又白，不愿认输。

    但他最终被得退靠在墙上，真是无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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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鬼更兴奋，“嘿嘿”两声，开始。

    这可真是太好啦，罪魁祸首更加开心。

认的是，恶作剧会令鬼兴奋。尤其宿主还穿着洁白的神职衣袍，姿，端庄而整洁……就要亵渎，偏要亵渎，要把神从圣坛推去，毁到令凡人都怜悯的地步！

    许识敛：“……”

    要怎么来着？小耳越是张，越回忆不起来，脑海里极了：地狱的血河，小岛夜里无垠的草原，餐桌上的铃薯与卷心菜，还有草丛里拥吻的男女……

    这类比喻对于某些人来说，实在是有够。许识敛忽然就不肯认命了，怒视他几秒，用力推开小耳，大步离去。

    居然活要面死受罪！小耳意识到玩大了，握住对方的手，被行拖拽了一段路。他阻止：“等等，别这样，你嘛去，又说不了话……”

    “别看了，”鬼说，“嘛那么冰清玉洁？”

    小耳却有些清醒了。大概因为许识敛的神太冷漠：被戏的不愿、屈辱，还有几分责备。好像在这么重要的时刻拿这事戏他，是一罪无可赦的行为。

    又指着嘴：“草莓。”

    幻想中的神正翻来覆去地查看药瓶，让小耳连解释都觉得乏味。

    是循序渐的。他想起来了，谁都不是上来就啃。

    奇怪，小耳能受到的愤怒竟然不多。更多的是无可奈何，以及自责。

    他掏另一瓶，还剩半：“喏，无无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