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能忍。他凑近些：“我知你没睡。”

    然后，继续推着他的胳膊：“怎么了，就心不好……睡前还好好的……”

    手突然被一把握住，许识敛就像忽然爆发的火山。

    “什么是‘最重要’？什么又算‘重要’！跟我说这些，你是觉得一问题都没有吗？要是这么在意，要是他让你跟他走，你是不是也同意了？”

    小耳一脸的不可置信，倒不是因为他这番话，而是他脸上反光的斑驳。一双盛满悲伤湖的睛。

    啪嗒，不可思议的东西滴在鬼的手上，像一记重重的鞭伤。

    “不是……”他刚一开，许识敛就翻床离开了。

    小耳的手背传来痛，他呆呆地舐上去，咸的，真的是咸的，和梦里的味竟然一模一样。

    他最后在树上找到了宿主。

    小王孤零零坐在树上，看着远方。

    小耳爬上去，他也没有回。离得近了，发现他并没有挡，睛过，用红的血丝描绘着心碎。

    鬼的心自然也跟着一起碎了。他手足无措地说：“你为什么哭呀？”

    许识敛偏偏脑袋：“你来什么？”

    这样的夜晚，比起伤心，更适合舞。远闹的歌声传来，人们大概也在着这件事。

    “觉你和我的世界完全不一样。”小耳笨拙地说，“我都不知你为什么那么能忍……”

    许识敛看向他。还以为他是心碎的小王，现在看来，是心碎的小狐狸，小狼或者小老虎，即使红着睛，都能冷漠地瞪着他。

    鬼在这攻击茫然不知所措：“是不是，是不是我惹你不兴了？”

    那我还是走吧，他刚后退一，许识敛就一把拉住他，神倔又忧伤。到底是想他留还是想他走？人类不同的绪原来是可以相互打架的！

    小耳憋了半天，对他说：“我没有说要和他走。”

    这样安似乎很正确，宿主神渐缓，呼也平稳了些。

    小耳也不知他在找他要什么天，只能老老实实地说：“看见你哭，我也很想哭。但我是鬼，不知要怎么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