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耶，”鬼说，“这里坐着这么多妖怪！”

    许识敛和他解释：“那是面和嘴。”

    除了大导师没有任何装饰外，很多评审员上了白的、没有五官的面。

    对于这几类人，学生们有自己的预期，所有的耳朵都留给大导师。

    至于剩那几个，平民说话总是忐忑、自愧，学生和他们相互贴，彼此合。市井小民偶尔狂言，不算什么。

    最难应付的是剩三个人。不知别，不知年龄。他们是臭名昭著的“死神三人组”。

    他们着黑的大帽，遮到只剩他们引以为傲的嘴——刀嘴，上嘴都上了刀模，碰撞在一起，会让声音更加清脆刺耳。不仅如此，他们手握镰刀，恨不得的人浑都是血，才可以借别人的血舒舒坦坦过自己的日。

    据其“嘴毒”程度，学生们私给这三位分别取名：状元、榜和探——这还是从当年老祖宗带来的书里找到的好外号。

    作为脾气最好，被他们折磨最少的好学生，木于林都曾说过：“他们三个简直是丧心病狂。”

    许识敛去年就在这里站了一个多小时，接受他们的恶言恶语。

    是的，除却最初大导师们十分钟有价值的评价，还有平民与市井之两三分钟无关痛的发言，剩一个多小时——都来自于这三位。

    更可怕的是，榜和探对许识敛有近乎病态的执念。他从别的同学那里了解到，自己的况是最糟糕的——其他人最多也就被他们赏赐五到十分钟而已。

    “真是太神经病了，我可不能接受别人这么对待你。”小耳义愤填膺，“等会我要把你的耳朵闭起来，像猪八戒那样！”

    许识敛说：“等等，先让我听听导师怎么说。”

    第一次来这里，他毫无经验，大导师们也不是很满意。

    “瞧瞧这都是什么，”榜在笑，他嗓好尖，一直呵呵地乐个不停，用稽的嗓音念来，“许、识、敛？”

    “真有够烂。”探嘻嘻，“那么多人给你投票，不会都是你求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