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注一推，鬼看向小耳，懒洋洋：“来呀？猜猜最后先死的是养，还是女儿。”

    “我早就跟你说过。”父亲冷静。

    对面的鬼说：“肯定是养！”

    “你可以继续向神祈祷，”丈夫提醒她妥协，“但你真的认为小岛存在神吗？神，不应该是慈悲的吗？为什么还要惩罚别人？”

    不是“她”，是“他”！

    对面的鬼嘻嘻：“但是药引是真的，有他，还是可以救女儿的命。”

    “我不到。”她说。

    鬼们笑了，黄的大牙齿。

    “这男孩儿本没病啊！”

    养的病居然痊愈了，而女儿却快要死去……鬼不久后会再次托梦，说养抢走了女儿的命数，他们的亲生女儿可能会死。

    “这些年，试过的还不够么？”丈夫轻声问，“没有办法了。不会好了。跟你说过，是时候别了。”

    “不一定吧！养了这么久，肯定有了……我看那男的很正直，未必就得了手。养又没病，继续养呗。”

    因为在这之前，许识敛曾对鬼说了他的猜测：“家里没有钱了，我们的药很贵，他们可能要放弃一个人了。……我觉得是小呓，我的药比她的便宜……而且程度也要轻，医生说她的病非常难治。”

    错了……都错了……

    “啊啊，”他烦了，随意，“总之，我记得养今年就要成年了，他们很快就会发现这个意外啦！”

    ……

    “我不想他这样，”妻哽咽，“我想他快乐，我要我的小石快乐。”

    他低看自己的手指，一、两，三。

    “我不知，我不知。”母亲又开始崩溃，“这是现在我唯一能的事，你快救救我，我不能呼了……”

    “现在看来，小时候成那样，都是营养不良！”鬼打了个酒嗝，醉朦胧，“呃，现在，现在过了多少年了？”

    他偷听到的那场夫妻间的争吵。

    “在她还没断的时候，就跟你说过，不要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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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错了，都错了！一字之差——失之千毫，差之千里！

    小耳突然回想起那个夜晚。

    这鬼笑嘻嘻地说：“那咱们就赌！我赌他们会死养，反正只要拿他的血喂饱闺女，闺女就得救啦。”

    “在他还没断的时候，就跟你说过，不要抱他……”

    这导致小耳对后面的容判断现了失误。

    有飞虫落在他上，鬼扇了一掌过去。他拍了拍自己的脖，侧着脸：“但你们都知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