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许识敛听他这样说，除了不适，还有害怕。他陷迷茫里，发现自己的问题小耳本答不来。但他也只能继续说去，聊一聊，哪怕对弹琴，他快要死在这绪里了：“如果她好了，我们家还可以和过去一样，对不对？”

    鬼说不去了，一时间怒不可歇：“许识敛，清醒，信任本来就是只能给一次的东西！”

    “如果把小呓治好，她能好……就没事了……”

    能有什么办法？鬼看向窗外，一群黑压压的报纸鸟遮住了太。别说许识敛，就连他看了都闷气短，觉得他们活在凄惨的悲剧之中。

    小耳气：“你要是这么想，那就这么想吧！”

    问了也是白问，可他消沉的样让鬼疯狂：“如果有人要害死我，我要么跑，要么就留来把他杀了。这么简单的理，你说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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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识敛不说话了，小耳试图激发他积极的反抗绪：“再说了，你就不生气吗？他们并不是偏你，是因为愧疚才对你这么好。你现在真的只有伤心吗？”

    “怎么不行！”小耳一急，都忘记鬼不能杀人了，“你在地狱里那么厉害，再加上我，谁动你咱们就杀谁，有一个成语叫‘永绝后患’，你比我聪明，难不知吗？”

    和小耳吵架是没有赢家的。许识敛心累：“行了……别说了。”

    于是他睛红了：“是！也许，也许比她要少，但他们我，他们就是我！不可能都是假的。谁能到天天演戏？”

    心里太空了，这是不可思议的痛苦。说什么都是一拳打在棉里，他早不奢望小耳能理解。也就是他把当成全，他和这只鬼，一个看得太重，一个看得太轻。

    小耳觉得没意义：“不说他们，就说说你，你还能相信他们？”

    “小耳，你不明白，你怎么就……别的不说，人本来就经受不起考验，更别说这么多年他们都以为我迟早会死的。是鬼骗了他们。”许识敛了一气，重重地说，“我们找找办法，一定会有办法，一定会……”

    ——至少他们给我的是。

    许识敛吼：“你是想要我把全家都杀了！”

    “我能找到办法。”他坐在烈日里，冷汗直，自我眠般低语，“一定还有办法……”

    啊的，听着要烦死了！小耳急了：“可你怎么保证他们不会对你手？以前对你好，是因为你是女儿的药引。这段时间对你好，是因为觉得你要死了，我可告诉你，愧疚可不包你想要的。而且反过来呢？要是许梦呓要死了呢，要是她真的死了呢！就算他们谁都，那也是谁更可怜就更谁！等她比你病得惨，你想跑都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