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耳先发现了木于林：“怎么是他……”

他同样不舒服。是真的，两者都是真的。他自己也匪夷所思，尤其是睡梦中，有一个森森的声音反复响在耳边：“你背叛朋友，当面一，背后一……总有一天，大家都会知你有多虚伪！”

    许识敛刚恢复冷静。昔日的好友更像站在虚幻里，像极了他宽自己的梦。

    对方把什么都写在了脸上：愧疚、不安与渴望。他太渴望得到宽恕。

    公告上面的画像，竟是他的模样！

    好巧不巧，这么想着，就和许识敛在树林里相遇。

    这是鬼的项，他一看见木于林的神态，就知他要什么。

    是啊，他在“坏人”面前也挣扎过：“我拒绝过很多次，但他们总缠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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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这样解释自己的渴望：“对不起，是我太想要成功了。你都不知，为了能拿到那些票数，我有多努力……你们去神庙里听岛民的愿望，都是在睡觉，但我每次都记来，尽可能去实现，我真的比所有人都努力了……”

    但比他想象中夸张，木于林来到许识敛面前，就噗通一声跪了去。

    他要疯了！得找到许识敛，他必须找到他。

    后来，好像是哭了吧。他哭着说：“我承认，一开始朋友是因为寂寞，因为我太需要朋友。但我真的也有认真对你。我跟你聊我订婚、还有岛主和那些贵族，都是因为真的拿你当朋友。那天在车上，我也对你坦诚相待，我们在很多时候想法都很像，这些时候，我都是真心的……”

    一秒，噩梦竟照现实。他以为自己看错了，但榜和探正在贴公告。

    木于林从到尾叙述了一遍，那些人，那些事，这是许识敛听到的另一个版本：和他所想的险与恶毒毫不相，他的朋友全程都是痛苦的、愧疚的，他有许多许多的不得已。

    他们无打采地看向他，唾骂一声，一副神经衰弱的样，摇摇晃晃地离去。木于林慌张地上前去看，公告上居然密密麻麻写满他的所作所为……

    “他怎么来了？”他告诫宿主，“你可不要心啊！”

    “对不起。”他面容憔悴，“求你让我说完，好吗？”

    “你们在什么！”

    报纸鸟还在天空盘旋，随时准备衔来新的言充作羽翼。这次的故事会有多少版本呢？大概只有当事人清楚——你我都明白，无需留有任何发挥的余地，原本的故事就已足够丑陋。

    他说：“其实我暗示过你，很多次……但你没有听懂……”

    后来回忆起来，许识敛都不记得他是否有掉泪。

    在木于林的解释中，事不受控制：“后来我觉得他们太过分了。这两个疯，不可理喻！我也劝过他们很多次，说不要再这么针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