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吧？许梦呓要死了！他们这么着急让你回去，你不会傻乎乎地以为是要你回去见妹妹最后一面吧！”

    许识敛竟然对他笑：“以后不回去了，我总得拿衣服，对不对？我们再去厨房多带果，到时候你和我就是地狱里的小富翁了。”

    好有理，小耳恍然大悟：“你还聪明。”

    母亲面如白雪地祷告：“伟大的主，求您现。”

    也许这就是命呢？多了个鬼儿，失去个人类女儿。他就这么呆呆地坐着。换是别的父母，会有比他们更好的办法吗？

    他在呕吐，小耳意识去接，手都被泼麻。

    “拿什么东西？”

    想起小女孩时期的梦呓，无邪且勇敢地回答他：活多久不重要，重要的是家人能一直在一起，我和哥哥，还有你和妈妈……

    虚伪鬼光环，降临在窗前。

    许识敛安抚地拍着他的手：“当然不会。我是想回家拿东西，小耳。”

    “我要回家。”许识敛说。

    “嗯……？”鬼听到许梦呓里传来响亮的敲击声，他怀疑自己听错了，当然，谁也说不清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可喜的是，许梦呓突然张大嘴，吐一块乌黑的淤血来。

    鬼去摸他的脸，只摸到了一手泪。

    “哥哥，我只打算告诉你，你一定替我保密……我的病应该是好不起来了，已经很久睡不好觉，还会咳血。我知你一直在努力，但是我不想看你那么累。我应该，应该是活不久了。到现在为止的人生，都非常激，也很兴成为你的妹妹。我真是最幸福的人了，没有任何遗憾……你别哭，以后爸爸妈妈就拜托你照顾了……对不起，总是麻烦你……”

    教堂的诅咒声一路歌猛，冲到了小腰山。

    女孩在床上神志不清地说梦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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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鬼的心里困惑不已。他怎么……忽然变得和天一样？

    “主人……”树上，小耳爬过来，却被许识敛捂住睛。

    告别人间

    “我本来不打算再现，”虚伪对着昏迷的少女叹气，“但她太可怜了。”

    父亲是唯一的听众。他坐在女儿的床边，静静着她的手指。

    “回什么家！你在吐血。”小耳差起来，不容分说地架着他，“我们去地狱，虫是医生，他一定有办法……”

    红吞没了鬼的睛。居然是血。

    “砰”的一声。

    “可以去，”许识敛很平静，“但我要先回一趟家。”

    “主！”母亲爬行过去，亲吻在他的脚尖，“您来了，求您，求您救救她……”

    许识敛抹了把脸上的血，回光返照般活跃起来：“就是这样，快和我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