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许识敛侧过脸。

    他晃着手里缺牙的鬼：“我来把他成灯，算给你的生日礼。”

    和许识敛在地狱里漫步，这觉飘飘然。提着的鬼脑壳是浪漫的黑灯笼，无论它是否发光，小耳都觉得他们在飞翔。

”

    幸运儿殷勤地。小耳发现鬼的睛是瞎的，他据想象力画了一只漂亮的女鬼。

    于是他也死了。死因不是因为瞎画，而是……

    我得接受。小耳跟自己说。

    大鬼对小耳笑：“只有我能夸你漂亮。”

    “嗯？”小耳站在尸里不知所措。他站的太规矩，脚尖对在了一起。

    又说：“你不是鬼吗，小耳。对你来说，不难理解吧。”

    大鬼在伸懒腰，就像大功告成一样。现在是回家的时刻，他摇一变，从火光中走来。这是小耳熟悉的人。

    “那时候我疼，你又在手术。后来你心不好，我就拖着……”

    是那只恨他的鬼，他刚刚怎么死的？小耳没印象了，提起他光秃秃的，死不瞑目的脑袋瓜。

    不过，他还说：“人类十八岁成年，也就是说，我大了。”

    “带他回去嘛？”小耳问。

    许识敛才回答：“好啊。”

    许识敛没有看他，只是突然说：“但我不会那样对待你的。这你知，对吧。”

    “不正常？”许识敛的笑容很陌生，“我怎么觉你今天这么正常啊。”

    “嗯……”

    许识敛平淡：“怎么了？”

    好吧，他疯了。经历了那么多糟糕的事，他变成疯也正常。

    烈火在他前燃烧，小耳看着面前几十只鬼的尸发呆。

    小耳低，和死鬼空的眶对视。

    前几天就想说了。

    鬼于是跟着他走，走了两步，许识敛要他帮忙：“我累了，帮我拿一那颗。”

    许识敛注意到了，夸他：“真可。”

    变回来了吗，小耳说：“你刚刚……好不一样。不太正常。”

    小耳说：“生日快乐。”

    “想想……一盏灯吧。”

    “回去吧。”他过来牵小耳的爪，“你是来接我回家的，对吗？”

    “你说，他是不是很漂亮啊？”

    他说着说着，脸逐渐疲惫，消耗了太多力，面庞呈一片病态的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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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后，小耳觉得忐忑，大概因为许识敛握过来的手冰冷彻骨。他摇曳的背影，既洒脱，又冷漠。他等待着，等到空气变得稀薄，心意沦为徒劳。

    偶尔，也会有这样的幸运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