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找面镜，抬起，里都是黑。房间里也没有灯，外面是黑的，透着红光，就一扇小小的窗，游动的鬼，渗血的地狱边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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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觉怎么样？”小耳问他。

    许识敛的手覆在他的手臂上，握得了些，小耳“嘶”了声，许识敛就松开了。

    既然嘴笨，就不要说了。小耳闭上嘴，从后面环上去，贴着许识敛的背。居然这样，他忍不住用脑袋蹭了蹭。鬼的背是锯齿，又冷又，但人类的背不是，贴上去……像被光照拂。这么一想，变成人也不错。

    教我，控制好自己。然后……

    许识敛压上来。好像说了句，“如果我只有一个成年礼，它必须是你这样的……”

    许识敛仍是不回答。那是什么绪，任谁观察，都看不的。

    许识敛在看窗外，神漠然：“小耳，你知吗？最可怕的不是失败，而是失败后你还要忍受别人的同。”

    小耳是笨：“什么意思？”

    小耳答：“那，那就算你想杀无辜的鬼，我也会帮你。”

    小耳莫名觉得伤心：“可是你看上去不快乐。”

    许识敛毫无预兆地坐起来，脸贴近他，气息到小耳退缩的脸上：“你想要我吗？”

    呃，小耳说：“那样你会快乐吗？”

    “我讨厌除了你我以外的所有鬼，如果我说，我想把他们都杀了，过分吗？”

    “他们就是活该。”

    “我杀了他们，那又怎样，他们罪有应得。”

    “你的心和以前一样。”

    “所以你会帮我，”许识敛枕在小耳上，“对吗？”

    “不过分。”

    “当然。”

    “那有什么要？我讨厌赌馆。他们欺负我，我怎么对他们都是活该。”

    许识敛灿烂地笑：“会。”

    这么复杂的心，竟让这小呆瓜鬼来理解。但小呆瓜尽力了：“我没有同你……”

    “明天……”许识敛说，“明天你教我吧。”

还在装聋作哑。也可能真的没在听。他在看自己的，看手，看，看腹。

    没有以前那么闷了。地狱的空气，对他来说就像家一样。

    “以前就这么觉得，”他的手在小耳柔的脸上拂过，扫过，去，“怎么这么小，这么可……好想一吞掉你。”

    听上去就和真的一样！小耳战战兢兢地被他吻。

    许识敛好像在兴奋，边亲他，边说：“好神奇……变成鬼以后，有使不完的劲儿。怎么会这样？”

    许识敛如梦初醒地，回看了他一。然后就不动了。

    小耳没忍住：“你是不是还在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