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够了。”他低语。

    “什么山大王？”小耳奇怪，“你说许识敛？”

    他总是很沉默。这个楼一样的，失控的鬼。

    他问：“咱们山大王呢？”

    “什么？”

    ……话少也好的，小耳在心里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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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识敛淡淡地刺激他：“要不要比一比？”

    “没事。”

    好像他是小岛上的孩，放学了，没事，所以找东西来玩。他站在路边，抬起脚，踩死路过的蚂蚁。其他蚂蚁开始绕路而行，但是它们跑得太慢了。弱者都这样。

    ？

    懒惰鬼说：“不比，你。”

    起初外面还传来动，轰隆隆地，有鬼的怒吼与惨叫，然后渐渐褪去，变成可怕的寂静。平息，消散。

    “对啊。”

    “疼吗？”

    “他的和骨。”虫刚要说话，忽然大叫起来，“你怎么了！快把里的东西收回去！”

    或许……虫中的大气场，其实来源于自毁？

    许识敛：“……”

    他们来到虫的房间。

    虫叹：“那有些事，我只能先和你说了。”

    小耳说：“这是什么？我要吐了。”

    如果疼痛和死亡都无所谓，还有什么是有所谓的呢？

    就像蘑菇开在脑袋上，小耳觉得能想这个答案的自己发霉了。

    许识敛的睛宛如一潭死：“不。”

    一个小时后，虫鬼来找小耳。

    虫鬼扒着窗看，许识敛在外面踩鬼。

    许识敛勾勾嘴角：“你说。”

    许识敛笑：“你这是什么表？”

    “想什么呢，”许识敛在他面前打了个响指，“这些绷带好碍事，帮我拆掉。”

    小耳说：“嘛。”

    纱布，还是开绽的样。原来他的自我修复能力也有限。小耳只敢用指尖从边缘小心翼翼地掀起来。

    以前话也不多，小耳在比较，为什么觉和现在差距这么大？

    “但我真的有个事要教你。”

    ，堆在一起的。一桶接着一桶，排排列在墙边。

，但鬼明白，不是所有的笑都意味着快乐。

    小耳也这样觉得。但不怎么说，他还活着，他以后都会活着。

    于是者面无表地看着它们逃跑，再百无聊赖地踩死某只倒霉鬼。

    虫说：“我怎么觉他心不好？”

    小耳没心：“在外面。”

    他们明明挨着，却像隔了百步之遥。

    “真不教啦？”许识敛问他，“你当了三百年鬼，总得教我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