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珠爆掉了，溅的到都是。四分五裂的脸拼凑吃惊的表。

    许识敛：“你好像对自己的死很惊讶？”

    尸不会产生任何绪。有绪的是仍在世的生命，鬼们胆战心惊地听这暴徒呢喃：“你一定很恨我吧……”

    呵呵。呵呵呵……

    诡异的笑声。

    他踩在鬼的脑浆里，意犹未尽地来回碾压。

    “单挑？呵呵……蠢货！”

    鳄鱼鬼从昏迷中惊醒，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幕。

    他忍不住开始呕吐，又不敢发声音，极其可怜地弓着背。

    同时，用余光看小耳。

    快呀！他用神示意，快给他药！

    鳄鱼的尾血在小耳的袖里。

    许识敛从后面环过来拥抱他，温柔：“在想什么？”

    小耳低，看见他的手握住自己的手，一同攥里面的绳。

    会不会觉到了？袖里的瓶形状……小耳心不在焉：“你在想什么？”

    “你问我吗？”许识敛说，“我现在只想把你上天。”

    他们背对着鳄鱼鬼。小耳知鳄鱼还在死盯着他。

    每次都这么说，但永远都搞不懂他到底是怎么想。一会儿，一会儿冷淡。小耳觉得和他的距离越来越远。

    果然，他突然又问：“你背叛我了吗？”

    神经兮兮的，一天问八百遍。小耳默默答：“没有。”

    ——现在，还没有。

    许识敛笑：“是啊。所以我喜你，别辜负我。”

    说着，便离开了。

    小耳在发呆。

    不是说，先是喜，然后是很喜。再然后，才是。最后是非常。那时候，许识敛重复了三遍。他印象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