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弥彰，”许识敛选择结束这场争辩，“你就是想见我。”

    我没有。小耳在心里回答，我只是来和你分享樱桃。

    他遮遮掩掩：“我听到好多人在讨论你。”

    说——你变了。

    同为鬼，许识敛肯定也听到了。小耳问他：“会有永远不变的人吗？”

    许识敛笑：“哪里有什么永远。”

    “小，我觉哥哥变了。”

    有一天，梦呓突然这样对雅说。

    在这之前，她总是沉默。关于她病倒，关于她突然不幸的家。雅只知她从醒来以后就闷闷不乐。

    至今雅仍然忘不掉那日的心——她是这个世界上最不称职的好友，连梦呓生病都不知，哭哭啼啼地赶来，而外面的人告诉她，里面的小姑娘就要病死了。

    还好后来没有发生。那一天依然是幸运的。

    梦呓灰白着脸坐在床上，见到她，虚弱又惊喜地笑。尽上都是未的血迹，她却宛如重生。

    她们一起哭成泪人。

    雅问她：“到底了什么事？”

    在昏迷前，梦呓带着饭菜去见老婆婆。她答应过人家“女儿”，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去看她。

    老婆婆总说胡话，往日里称自己为上帝，女儿是被遗落在小岛的天使。她乐此不倦地在此基础上延伸更多的故事，这一天，她就笑眯眯地对梦呓说：

    “乖女儿，你没有被鬼夺走，这可真是太好了……”

    “他们要对我赶尽杀绝，尤其是最邪恶的那个鬼，他竟然想要毁灭人类……还好我只是重伤，”说到这里，她开始咳嗽，“虽然也活不了太久了……”

    “别这么说。”梦呓拍着她的背。

    “我里属于上帝的分已经被他们彻底摧毁，临死前，我诅咒他们总有一天会切会人类的无助。”

    “唉。”梦呓从未听懂过，她唉声叹气，忧伤地看向窗外。

    今天……外面好闹。

    所有人都在讨论哥哥，她听得闷气短，本来就不舒服，现在更是呼都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