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识敛的手臂环在他腰侧，“要多久？”

    居然还要量化，小耳捂住脸，随挑了个数字：“十秒，就十秒好了。”

    黑暗里，任何动静都好大。

    他受到许识敛的尊重，因为他一动不动，给予他时间。

    可同时，他又在耳边倒数：“十、九、八、七……”

    “天哪。”

    一个小时后，他们回到家，直接从窗去，一路用沾满草屑的衣服翻到床上。

    鬼们听到门外有脚步声。是梦呓，她知哥哥在里面，声音抬，在念一本童话故事书。

    《黑心国王》。

    那时候，她已不再是天真的“十万个为什么”小，不再追着哥哥、爸爸或是妈妈问到底怎么了。

    她开始采取无人回应的行动。

    “黑心成为国王的那天，民众们为他建成了一所城堡。他们呼着他的名字，帮他赶走敌人，与他成为朋友，相信他可以给他们带来幸福。黑心也地着信任他的民，为它他们了很多事。可是有一天，一些民在街上大声批判着他，他们的声音是如此宏亮，盖过了他的人的声音……”

    小耳逐渐受到许识敛吻里的心不在焉。

    梦呓还在念：“黑心国王于是心灰意冷。他拒绝了所有人的帮助，将他的人统统赶走。他一蹶不振，刚愎自用，遣散了仆人和卫兵。现在，城堡里只剩黑心国王一个人了。他来到窗前，看到他的民与昔日的敌人站在一起，他们握着仇恨的火把，用大火燃了黑心国王的城堡……”

    门骤然在面前打开，梦呓吓了一。

    哥哥只了一半的脸，乌云密布。

    许识敛朝她手上看去，空空如也，哪里有什么故事书。

    他发一声嗤笑：“会编故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