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母亲，其实心也早就选择了吗？

    继续骗他就那么难吗……说她也是没有办法，她只能这么选……其实她是他的，她也很舍不得……

    “这时候，你还走神啊。”

    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许识敛抬去看。

    这一次，他终于分辨来。墙上、地上，甚至向霖的上，都覆盖着薄薄的一层臭。熟悉的味……

    “贪婪？”他眯，“你就是昌决的宿主？”

    “我知你把他杀了。”贪婪鬼说，“你比我想象中步要大。”

    他奇怪：“我知你总有一天要来找我，但没想到是这个原因……你为什么要帮人类？”

    贪婪思熟虑地说：“不会是为了正义吧？”

    “话真多。”许识敛无意和他周旋，“你们鬼死前真的很啰嗦。”

    看来这就是原因。贪婪鬼心想，他完全不认可自己从地狱来的份。听他说话这腔调，恐怕这辈都不可能心向鬼。更别提他在地狱大杀特杀的诡异行为……

    贪婪鬼缓缓蠕动起来。

    他了嘴，想要吃掉许识敛。

    早在很久以前，他就吃掉王的分残骸，这令他的力量大增。所有的细胞都贪婪地汲取着王的养分，如果再来一次，并且不与其他鬼分……

    那么，他绝对是地狱毫无疑问的一等者！

    这和许识敛之前遇到过的所有鬼都不同。

    它——四都是！

    本找不到五官、大脑，任何可以攻击的致命位。他眯起睛，前却浮现母亲的样。

    想起那年他烧不退，母亲在悬崖边向神祷告。

    怎么可能亲见过？绝对是幻想，却是如此真实的幻想……妈妈憔悴地祈祷：“求主救救他，求求您。”

    他的妈妈，想要他死的妈妈。她跪在地上，磕着。

    许识敛一力气都使不来了。他不知为何，竟然反复被迫观看自己的回忆，在这样的氛围里心抑郁，右手疲无力。

    这时，小耳突然喊他的名字：“许识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