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前，是养许识敛。

    他站在尚未逝去的夕里，对她微笑：“妈妈。”

    母亲的声音被沉闷的风声包裹：“你……好了吗？”

    “你是去祷告了吗？”他坐来，矮去不少，失去攻击力，变成无害的小。

    “是。”她努力让自己放松，想起丈夫昨日的劝导，呼气，“还在那个地方。”

    她再也给不了我想要的了。鬼在心里对自己说。

    “好辛苦啊，”许识敛贴，“有见到上帝吗？”

    “什么？”

    “上帝，有见到吧。”

    母亲的脸是白的：“上帝……在我们心里。”

    许识敛，赞同：“对。”

    母亲忐忑地问他：“你，你吃饭了吗？饿不饿？”

    “还没有。”许识敛托着，用撒的吻询问，“妈妈会给我饭吗？”

    她惊讶的样就像才发现他在这里。像他还是那么小，会和她在厨房躲猫猫的孩。

    “你想吃什么？”她连忙着手准备，一副可为他拼命的模样。

    许识敛笑了。原来，忍过生疏的沉默，残忍的逃避之后，是这样的妈妈。

    “什么都可以。”他说。

    “还是你吃的那些，可以吗？”

    她好卑微，像他的。而不是握着刀的主。

    “可以。”他笑着，“只要是妈妈的，什么我都喜。”

    于是，她将这视作开始，他将这视作结束。随着饭香散开，许识敛对母亲的背影说：“妈妈，次什么时候去祷告呢？”

    “嗯？大概……两天后。”

    “好，”许识敛温柔，“可以也为我祷告吗？”

    是丈夫跟他说了什么吗？温若桐发抖地想，他忽然……忽然好像什么都原谅了。他们其实还可以……重新母吗？

    “当然……每次都……都有替你祷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