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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耳怔怔地看着许慎，不曾想，他已经这么瘦了，坐在泥里，丝毫没有陷去的征兆……

    许慎却在茫然自失，诺大一个家，现在只剩他们。他低着，发咯咯的，类似骨骼碰撞的笑声。

    “咳！”

    他一把夺过许慎的斧，怒斥：“真以为这东西能害死我？告诉你，现在没有任何东西能伤害我！”

    他也从跌落，在地上止不住地咳血。

    许家的女主人死后，她的丈夫和女儿也失踪了。

    许慎坐在泥泞里，神恍惚地握着斧。

    雨再次变得淅淅沥沥，像落无可落的泪，从人脸上飘过。

    许识敛盯着他，像在消化这句话。就这么看呀，看。忽地，他嗤笑一声。

    可是太很快就会升起来……

    “少假惺惺的了！”许识敛推开他的手，怒极，“说啊！你怎么把她杀死的？别再想骗我，我什么都不会信了！”

    树林里的岛民在半夜听到动静，有人声称从窗真正看见鬼飞起来，也有人说听见许慎的哭声。

    许慎被摔得，听到这句话，慌忙看过来：“你怎么样……”

    小耳一惊：“是不是你的伤……”

    再摸到背上，已全是血。

    说完，咳血不止。

    “她死了！”许慎突然爆发，狰狞地瞪向他们，“说死了就是死了！我还在这儿，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听清楚没有……”

    小耳心急如焚：“别他了，先上药。”

    忽然手一动，将养父丢弃在地上。

    “我再问你最后一遍，”很快，他耐心皆失，“许梦呓在哪？”

    许识敛看他一，又四张望，问：“许梦呓在哪？”

    说着说着，他的声音又笑意：“那她是怎么死的？总不能是被你杀的吧，你——舍得？”

    许识敛竟也推他，固执地瞪着许慎，非要一个答案。

    养父摇摇：“她死了。”

    许识敛歪着掐住他的脖，无论手劲有多大，脸上都是有气无力的表：“爸爸，你这么激动什么？”

    “有人……”小耳突然抬起，“有好多人朝这边来了。”

    于是尽可能依偎在许识敛侧，轻轻抚摸着他的背。小耳低声问许慎：“她应该还活着，你把她藏起来了，是不是？”

    第二天，消息不胫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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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知，已经全被打碎，剩的碎片变成恨，偶尔会被太折的影。但现在是黑夜，漆黑里，大概只能看见恨。

    “你以为我还是小孩，说什么就信什么。”

    边说，边再次疲倦且厌烦地用神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