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力气完全不足以推开小耳，于是尖叫成为唯一的反抗。小耳几乎是拖拽着把她压在怀里，飞到了空中。

    她像一条脆弱的小船，在哥哥瘦弱的背上晃着起伏：“树，有蘑菇！”

    “我给你找东西吃。”小耳。

    “不行！”杜尔突然喊，“他已经很累了！是他抱着我们逃来的，他一直没有休息。你不能再要求他……”

    “看不见河。”孩们都蔫儿了。

    “哥哥，”女孩睛微微发亮，“蘑菇！有蘑菇。”

    女孩在尖叫。

    “不，你们都是在骗我。”她大哭不止，“再不吃东西我就会死掉！救救我！”

    乐乐还在撑，犹豫：“小耳，你能不能……”

    “你好！”小女孩突然声喊，她竟不顾命地挣脱小耳的手臂要往掉。小耳连忙抱住她，勉张开翅膀飞去。

    她的嘴却越来越白了：“哥哥，我好累。我想妈妈了。”

    是的。蘑菇，鲜艳滴的彩，在末日里发着诱人的光芒。

    “你们慢……”一个男孩耷拉着脑袋说，“我已经快走不动了。”

    小耳虚弱：“她好像快饿了，还有缺。”

    看见哥哥，女孩的绪平稳很多。

    面前是一只灯塔般细大的鬼。他圆形的脑袋发着刺的光，没有人能在他面前睁开。

    她低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居然作势要脱衣服：“记得吗？你当时说要我的裙，被我哥哥拒绝了。现在他不在，我给你，但这次我想多要面包，我们都饿了……”

    这阵尖叫让杜尔惊醒，他从鬼的背上苍白的脸，对前方不断挣扎的小女孩说：“不行……你不能这样。”

   男孩的一僵。

    乐乐将她抱在怀里。

    绪平复来后，女孩的况不太好，她不知在哪里踩到一片碎骨，脚底在血。乐乐背着她走，不断和她说话。

    他们是空手而归。就在快要成功的时候——乐乐的手已经碰到了炸球的签，女孩的叫声惊动了老鬼，行动失败了。

    小耳的睛被刺激得要落泪，小女孩却捂着睛兴奋地笑：“是我！是我啊。上次我拿娃娃跟你换了一块面包。”

    没有任何词可以形容小耳的震惊，他用力地抱住女孩，压住她急切的手臂。刺的白光打在他们上，暗夜街的所有鬼与人都无声地注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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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饿了！我饿了！”女孩哭着说。

    乐乐低声说：“没有吃的，我们也得搞到。”

    没有任何人可以安到她。好在刚降落，乐乐和男孩们就焦急地跑过来，呼唤着妹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