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块说：“我们也是后来才知，许识敛的父亲从未实现与他踢球的承诺。他现在的所作所为，也多半和他过去遭遇的有关。”

    他沉默了一会儿，回味着那段苦涩的记忆：“我最早是人类，原本生活幸福，后来却遭遇意外，险些丧失生命，被我的妻送去地狱鬼那里手术，从此成为了鬼……为了能作为鬼活去，我跟随一位通符文的鬼学习。后来能力众，被圣主提为手，负责理符文与古老的法。符文掌握着无穷的力量，稍有不慎便可能引发大的灾难，所以理这些需要极大的责任心和谨慎。”

    这有什么大不了的，洛说：“会。”

    “我爸爸，”洛回答，“他以前经常这么教我。”

    说着说着，他面悲哀，陷一不该有的同之中。

    洛抬起脚，向上侧踢。“就这么踢，”洛说，“但你要注意，脑袋后面要着睛！不要被人把你的球夺走。”

    大块：“他很信任你？”

    大块：“这……他的确是在折磨所有生命。那你是因为什么惹怒了他？”

    “你爸爸教你踢球？”

    “那年我刚完手术，在恢复中。”洛说，“后面听说了，也没放在心上。这毕竟是个奇怪的规定。”

    “不，”洛摇摇，“我认为他不信任任何人。”

    洛和他们科普：“鬼不比你们人类好过，你们去过地狱，那里现在算得上是天堂吗？”

    大块：“很可能他从来没被过，你能想象，一个从未被父母拥抱过的孩，听到别人提起父亲如何教他踢球时的受吗？他恨你，恨你有他没有的东西——即使那只是个无关要的回忆。”

    洛苦涩地笑笑：“一件很小的事，太小了，小到我从来没有想过，无意中亲将它说来竟然会要了我的命。”

    ——听到这里，大块叹了气。

    大块：“但你是鬼。”

    “怎么踢？”许识敛甚至虚心向他请教。

 洛低，重的呼声夹杂着些许沙哑：“这并不是我想知的，而是我曾经必须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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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洛大哥，他刚担任岛主那年，就规定所有人不许踢球。这你不知？”

    “有一天，他问我，‘你会踢球吗？’”

    “听上去你好像在学谁说话。”

    许识敛永远都是那副平静的表，以至于洛本不觉得会发生什么。

    洛的声音开始颤抖：“所以，在他看来，我那一句无心的话，就是对他孤独童年的侮辱。”

    时至今日，提起这位曾经仰视的、崇拜过的朋友及队友，他都难以完全摆脱仇恨中的怜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