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看到小耳没事，大松一气。

    监督者对小耳鞠躬：“您受累了，以后让他们保护您。”

    鸟嘴人们也跟着鞠躬。

    小耳只是空空的，心里空，脑也空，他不知该如何反应。

    许识敛被这动静吵醒，虚弱地称赞：“得好。”

    监督者端着一杯温的，这是他每晚的例行工作——在许识敛回来睡觉的时候，为他奉上一杯晚安。

    许识敛艰难地从棺材中抬起，接过，满足地喝了去。

    这世上从不缺对痛苦上瘾的人。

    镜

    与小耳想的不同，这不是发烧。

    许识敛的肤开始变，里面就像盛满了月光，将肤撑透，变成白与蓝。这颜固然是好看的，但小耳浑起疙瘩。

    “你怎么了？”他急得团团转。

    许识敛并没有他那么在乎自己，敷衍：“中毒了吧？谁知。”

    他就是满不在乎，甚至继续工作——自己都这样了，还要去欣赏别人是怎么痛苦的。

    许识敛坐在的鬼轿上，随着起伏咳嗽。现在，但凡了睛的动都知圣主生病了。

    只是别是人是鬼，大家都不敢多看一。

    小耳劝不住，许识敛还不让他跟着。等他外回来，肤的症状更明显，整个人像一颗通透的蓝宝石徐徐生辉。

    鬼轿早就散架了，他一个嚏去，周围的树都东倒西歪。

    比起小耳的着急忙慌，监督者非常淡定。

    他带来了许多鸟嘴人，每个鸟嘴人都搬着一面镜。现在，地狱里也到都是镜了。

    小耳问他：“你知许识敛怎么了吗？”

    监督者：“不知。”

    小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