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杨可莉说话耽搁了一些时间，加上纪然质不算差，酒退得快，当车缓缓驶地停车场的时候，她的醉意已经退了大半，人也恢復了几分清醒。

    「我可以自己走。」

    没有搭上安之学伸过来的手，纪然往前走了几步，而一旁的周安之确认她的确可以一个人走之后，便跟在她旁亦步亦趋的护着。

    「你先坐一会，我泡杯蜂给你。」

    两人回到公寓，见人安稳的落坐于沙发上，周安之这才往厨房走，不多时，泡了杯温蜂回来，递到了纪然的手上。

    「谢谢。」

    接过杯，纪然一句轻轻的谢谢，而后小小的轻饮。

    随着温的蜂肚，纪然也越发清醒，她认为自己现在的状态正好，既足够清醒，又有一丝醉意壮胆，正好能让她说迟迟说不的心里话。

    「安之学，我们……解除契约吧。」

    鼓起勇气说自己心的想法，但前人儿的双眸里，没有惊讶。

    纪然沮丧的想着，她自以为在安之学心里存有一席之地，原来不过就是她的自欺欺人罢了。

    她本就……

    「我能知是为什么吗？」

    还能是因为什么！

    纪然轻咬脣，犹豫了片刻，这才轻：「学要结婚了，所以不能再和我维持这……」

    后面的话，她说不。

    除了难堪之外，还夹杂着一羞愧。

    说要给安之学当契约人的是她，现在后悔了，不想要维持这段关係的人，却也是她。

    「哪关係？」

    周安之轻笑声。

    「学……」

    纪然不安的叫唤，指甲陷掌心，然而疼痛却无法抵销她心的慌。

    安之学虽然在笑，但底并无笑意。

    她生气了。

    「见不得光的人关係吗？」

    敛眸，不愿意让小学妹看见她底的绪。

    「我……」

    言又止，最终还是选择沉默。

    「我知了。」

    心一，纪然察觉到安之学的难过，双脣张了又闔，却还是将自己的不捨和歉意藏在心底。

    她不该再自私的靠近安之学了，更不该破坏她的幸福，安之学那么好的一个人，值得拥有专属于她的，独一无二的幸福。

    哪怕那个人，不是自己。

    周安之静静的凝视着她，直到纪然有些不自在的拿起杯喝了一蜂，直到手上的手机传来铃声。

    没有言语，周安之转走向台，在门未完全闔上之前，她的话顺着微凉的晚风飘了过来，语气里带着些许雀跃。

    「明天吗？可以，我很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