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屋的动静默，燕凌才又叩响房门：「我方便去吗？」

    此时凌的屋已经被收拾回一尘不染的模样。

    而徐晓则坐在椅上，盯着窗：「来吧。」

    此时的她冷静了许多，但是脑海里仍然全是刚才那些不堪的画面。

    燕凌走到她后，把手轻搭在椅推把上：「刚才抱歉了，我很担心你。」

    「为什么要担心我？因为怕被医生骂吗？」

    「……」燕凌沉默着。他在思忖：该把真相告诉她，还是继续欺瞒她呢？

    欺骗人一向不是他所擅，所以他现在只能先沉默着。

    徐晓自嘲的笑声来：「你们就是这样不顾病患的自尊吗？你觉得我一个女生，你那行为不唐突吗？」

    虽然对方帮过她，但徐晓仍然无法释怀。她要怎么释怀？倒在那滩淡黄渍，手脚衣服都被脏了。

    都是那个味，那个让人闻了都皱眉的味。

    「对不起。」燕凌格老实但温柔：「是我唐突了，抱歉。」

    「没关係，反正我一辈就这样报废了！」徐晓抬手把一旁舒又留的，连着瓶摔在地上，瓷破裂的声音猛烈的碎开。

    「我以后都没救了！我为什么要活着！我为什么要被救回来！」她怒吼着，泪一滴滴掉在上。

    燕凌听着她说的每个字，心脏都随之疼。

    这么好的女孩，却因为他人的伤害，而要承担这些……他也是于心不忍。

    「徐晓，你冷静，徐晓。」燕凌蹲，仰首望着少女，他想碰他却又缩回手。

    舒又正是听到这段，和护士说完话便离开了，于是后面的话她并没有听见，她只觉得对方声音很熟悉，似乎在哪里常常听见。

    不过舒又也没搁在心上，毕竟她现在一心念着焦浊。

    「徐晓，我会陪着你，我会一直陪你！」他嗓音，打断了少女的吼叫，「我喜你，徐晓，我喜你很久了。」

    「……」徐晓一怔。……喜、喜她？她像是想确定自己没听错，对上燕凌真诚的眸光。

    啊，瞧起来，好像真的是喜她的神。

    现在的她，还有人愿意陪她、她？像她这连生活都无法自理的人。

    她本不被，所有的喜都是她的错觉而已！

    徐晓牵的扯动脣办，苦涩的一字一句说着：「这个玩笑不好笑。」

    命运什么时候才愿意放过她？徐晓现在只希望她能一辈都是植人，而不是像现在醒来，面对这些让她痛苦不已的馀生……

    而且，为什么都到这时候了，还有人要开她玩笑？她的人生还不够惨吗。

    燕凌瞬间眸尽显失望之，黯淡无光：「你为什么觉得我是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