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焦浊原本黯淡的目光，一瞬地亮了。

    舒又把最后一粥餵完，「不然呢？还能有谁？」

    「没喜过徐砚青？」焦浊狐疑。他可是记得那时候他跟着到医院时，徐砚青和她亲暱的那些小动作！

    舒又像是哄小孩般：「我从小和他们一起大，要说也只有家人的。」他怎么总纠结徐砚青？

    「可是你跟他很亲暱阿！我可看到他牵你手！」他把第一次跟到医院的事说给舒又听。

    「后来我走了啊！」舒又正想争辩，忽然像是想到啥，表瞬间有些难看，「你怎连这都记那么清楚？不是失忆？嗯？」

    糟了，吃醋吃到翻车了。

    焦浊连忙为自己找补，「我突然想起来全的事了！就在刚刚，因为你给我真之吻。」

    焦浊真的很不正经，连「真之吻」这瞎话都能掰来。

    「真的是刚刚想起来？」

    「我发誓。」焦浊正儿八经着起誓的动作。

    「如果你说谎的话我就你陪我去雨中漫步！」

    这俩人也是一个敢发誓，一个敢赌咒。

    瞧他这模样，舒又再一次败阵来，「好，我信你。」

    媳妇真好哄，真可。焦浊心里又偷乐着。

    吃完饭，该吃果了。

    舒又削着苹果，迫症的她控制着不手抖，「医生说你可以院了。」

    说着，一颗完的苹果被她去放在餐盘里。

    三五除二，她把苹果切成片状，用叉叉给焦浊。

    「不过要坐椅，况好些能换成腋拐。」

    焦浊犹豫了一会儿，说话时，小心翼翼的：「母亲会来接我吗？是说，上次你去拿东西，她……没为难你吧？」

    舒又愣住。对啊，她怎么忘了。焦浊还不知他母亲去世的消息。

    可是这她又该如何开？那可是他日夜相伴的亲人。

    儘焦母对焦浊非打即骂，可是她知焦浊是母亲的。

    这样她又怎么能残忍的告诉他这个消息？

    见她久久不语，焦浊以为舒又是受了委屈但不敢告诉他，「她为难你了？你有没有受伤？」他十分焦急，他居然让舒又危险境地！

    「她没有为难我。」舒又握住他探的手，「焦浊，你听我说，你不要激动。好吗？听我说完。」

    焦浊结动，声音又染上喑哑，「好，你说。」

    然后，她告诉焦浊他母亲的死讯──

    原本里仍有光的少年，碎了。就像那敲在他上的酒瓶。

    他心脏此时就像玻璃般，被狠狠砸碎，一地的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