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是姊姊嘛。」姊姊拨着发，散发香甜的气味，与她甜的笑容相衬。

    「她们真的是亲姊妹吗？也差太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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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若暮和老公新婚生活的第一天，姊姊拖着一卡行李、抱着一束，就站在他们的新家门，扬着甜的笑容问。

    大成人的向若暮，不只一次地想着。

    当姊姊捧着她的脸，轻轻地吻着她眉上的红印，在那个时刻，向若暮才会觉得庆幸自己还活着。

    升上中后，向若暮的发留了，眉上的瀏海完遮盖住红印，用粉底就能轻松遮瑕。

    每次只要她教了新男友，总是过没多久就被分手。直到有一次她不小心撞见前男友和姊姊亲密搂着手的模样，她才明白原来从到尾都是姊姊搞的鬼。

    失去双亲的她们，越来越常从别人中听到这句话，向若暮都有想把姊姊藏起来的衝动。

    从前只会偶然听到辈们的窃窃私语，现在则是直面地接受同儕们的恶意霸凌。

    向若暮不知打破几面镜，好几次她都想杀了自己，却都只敢杀了镜中的自己。

    她想起来了，姊姊那样的笑容她明明之前就见过无数次，就在向若暮每次了新男友后。

    被搬到走廊的课桌椅、被丢到沟的作业本、被在垃圾桶的书包、被垃圾堆满的屉、被各污秽字写满的教科书、被脏淋又烂的考卷……所有能想到的方法，向若暮已经经歷了几百万遍。

    而这个转变也让她了人生中第一个男朋友。

    爸妈车祸过世后，她们姊妹俩被送往育幼院。

    她永远都不会忘记，当姊姊搂着那些男人的手臂，转看向她时，扬起的那抹甜笑。

    那是胜利者的微笑。

    她觉得自己好像成为了姊姊。

    姊姊是恶。

    「暮暮，这是我最喜的顏。」

    然后姊姊总是会在一刻买一面新的镜送给她，要她坐在镜前重新注视着自己。

    在这里的房间比从前的卧室还要更加狭小，而且两人都大了，睡在加大的单人床，受更加壅挤，但是向若暮却乐在其中，这就好像全世界只剩她们彼此。

    那些愚蠢的人们什么都不懂，她和姊姊永远都是一的。

    红印是个甩不开的诅咒，她知她必须扛着这个原罪继续活去。

    「暮暮，我可以搬来跟你们一起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