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星烊第一次这么想去海，然后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一回到家，刚跑完百米的孙星烊整个人倒在玄关，大大地着气，一直响在耳边的手机铃声也嘎然而止。

    他看向萤幕，有十几通蓝夜的未接来电。

    完了，真的完了，他的人生彻底完了，他这个直男竟然会沦落到要一个gay来帮他。

    孙星烊呈大字型躺在地上，哀悼着以后少了一个能够喝酒的地方了。

    叮！

    讯息声响起，孙星烊战战兢兢地开萤幕，却只敢开预览。

    『你刚刚那样是不是对gay的一扰？』

    扰？真的假的？那他会不会被告啊？的确他可是直男，却叫一个喜同的男人帮他……再怎么说，错的人也是他本人没错啊。

    之前骂人家死gay，还诅咒人家早洩，上次被亲还揍人家，结果现在又叫人家帮自己……不怎么想，自己的行为本就是渣男啊。

    孙星烊立刻拨电话给蓝夜，电话响不到一声就被接起。

    「那个……对不起，你、你听我说，我真的很抱歉，我只是一时误，我原本是要问你的嘴还好吗，但就是……反正『』的意思就是『嘴』，我只是一时讲太快……我真的没有要扰你的意思！」

    「那你上次看到后，觉得怎么样？」

    「什么？」

    「你上次来酒吧找我，不是全看见了吗？」

    孙星烊想起上次不小心撞见的场景，跪着的那个男人吞吐着蓝夜的。

    「我、我说了我没看见！」

    「没看见什么？」

    「就说了我没看见你被！」

    蓝夜低低的笑声传了过来，孙星烊才发现自己又说错话了，气得整张脸都红了，「你他妈到底想怎样！死变态！」

    「我嘴真的好痛，你连一句关心都没有就跑走了，然后我在我自己的房间打炮还被偷窥，明明是变态的人还骂我是死变态。」

    电话那的人连声哀怨，孙星烊立刻被堵住嘴，老实说他现在就像个氓，不但打伤人连一句歉都没有，甚至还是他自己说错话才逃走，然后偷窥别人的事，结果现在反过来在骂人。

    「……抱歉。」思索过后，他语气诚恳，「所以你嘴还好吗？」

    蓝夜先是重重地叹了气，「刷牙时，整个嘴都是牙膏的时候最痛了，嘴都痛到闔不起来……」呢喃的低声在话筒里反而被放大声响，「我的嘴整个都是白泡沫，泡沫会一直从嘴角来，然后到脖，再到锁骨、过膛，再往过腹，然后继续到……」

    耳里听见的话在孙星烊的脑海里逐一建构画面，一堆白的泡沫充斥着蓝夜的嘴，然后混着唾沫自他的嘴角淌而，过脖、锁骨、膛……就像他曾经梦过的那个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