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瞧着小鹤没那么脆弱，绪很稳定。”苏姨一五一十告知:“午睡了小会儿，起来跟我说想练字，现在估计在房间陶冶呢。”

    说着苏姨悄声:“你要是不放心啊，可以去看看。”

    还有心练字，说明确实沉得住气，十分符合林清鹤的，岑寒了，语调平淡:“知了。”

    他把外搭在沙发扶手，转过朝一楼尽的房间走去。

    “嘟嘟嘟。”

    沉闷的敲门声回响，接着清列的嗓音回应:“请。”

    岑寒倚靠着门缘，视线中林清鹤站姿直，纤细的手握着一截笔，月牙衣衫穿在他上，勾勒清贵的气质，正好光明媚，他抬起望过来，整个人像是镀了一层细碎的光华，宛如不人间烟火的仙客。

    “岑先生。”

    “听苏姨说你在练字。”

    “是。”林清鹤角微弯，解释:“一时兴起，许久没练有些手。”

    除了功课外他平时不怎么用这里的笔写东西，在靖城当值的那段时间，每每遇见难题他总待在书房，通过抄书卷平心静气，消去浮躁。

    好歹是在金殿文武百官面前谏言的人，有不轻易被外界嘈杂纷砸倒的劲，岑寒步伐迈向书桌前：“还好么？”

    林清鹤撩起衣袖蘸了蘸墨，微微偏答话：“没什么不好的。”

    “没什么不好，怎么写了这么多页？”岑寒量有些，靠近的时候会给人压迫，他指着一迭纸张，看向前的人。

    有风越过小窗来，掀起桌面上的宣纸，翻了好几，树叶枝丫摇晃，光影斑驳，生几分岁月静好的闲暇。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林清鹤错开：“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岑寒收回手，笔锋遒劲的字落底，行云，走势如游龙，包了天地乾坤的灵气，又有睥睨万的纵逸，这书法实在漂亮，不愧探之名，当得起赞誉。

    他气势微敛：“当然是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