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最后他还是放弃了。

    车驶在通往蒙托克的公路上，车窗外的雪景连成一片白的帷幕，覆盖着路旁的树枝与空旷的田野。车的气氛静谧，只有气的低鸣声。

    安琪握着方向盘，余光注意到诺亚靠在座椅上，手指轻轻挲着怀表，目光神地盯着窗外。

    “在想什么？”安琪轻声问，试图打破这片沉默。

    诺亚低，手里的怀表合上又打开，语气平淡却带着些许疲惫：“在想我妈。”

    安琪握方向盘的手微微一顿，片刻后轻声回应：“你从来没有提起过她。”

    诺亚没有看她，而是继续低摆怀表，声音低沉：“她是个电影明星。以前，她总是跟我说，有一天会带我去好莱坞，去看她的梦想成真。”

    “后来呢？”安琪问，语气尽量放得柔和，生怕碰到他的伤。

    诺亚轻轻笑了一声，笑容里透着讽刺：“后来她走了。说埃克没时间她，薄寡义。她追逐她的梦想去了，再也没回来。”

    安琪没有接话，心中涌起一阵说不清的怜惜。她不确定应该怎么回应，只能静静地等他继续。

    “小时候我总是生病，没本法去学校，躺在床上读书，没有朋友，一个人过。”诺亚抬起，中浮现一丝疲惫与自嘲，“我那时想着，等我大了，是不是也能去洛杉矶找她。”

    “你有去找过她吗？”安琪小心翼翼地问。

    诺亚摇了摇，声音里多了一分冷意：“没去。后来再也没有她的落，埃克也不透她的去向。”

    安琪到微微一，指尖握住方向盘的力度也加重了些。她的视线落在诺亚微微垂的脸上，那一瞬间，他看起来不像是个聪明而冷漠的少年，而是一个还没大的孩。

    车驶一服务站，安琪将车停在空旷的停车场。她松开安全带，转看向诺亚：“需要车休息一吗？”

    诺亚没有回应，只是微微，拉开车门走了去。

    服务站外的雪已经停了，空气冷冽而净。诺亚站在车旁，双手在兜里，目光远远地望着不知名的方向。

    安琪走过去，站在他旁，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陪着他。

    “有时候，我真的想问她一句，”诺亚突然开，声音低得像是在自言自语，“到底有没有过我。”

    安琪转看向他，心里像是被什么揪了一。她没有回答，而是抬起手，轻轻搭在诺亚的肩膀上。

    诺亚低看了一那只手，没有躲开，反而闭上了睛，轻轻叹了一气。

    “你知吗，小时候，每次我想她或者遇到困难，都不敢告诉别人，因为知没人会哄我。”诺亚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苦涩，“后来，我就学会了什么都自己扛。”

    “你不需要一直这样。”安琪的声音轻柔而定，“有时候，依赖别人并不丢脸。”

    诺亚睁开睛，侧过看着她，目光里带着一丝复杂：“可别人总会走，像我妈，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