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记不得这是第几次，梦见她的影了。

    瑞士的夜晚宁静得令人窒息。窗外的雪在月光闪着微弱的光，我靠在宿舍的床，手里攥着那块从蒙托克沙滩带来的贝壳。

    安琪的声音仿佛就在耳边，温柔却带着她特有的疏离：“诺亚，你总得学会一个人生活。”

    一个人生活？我冷笑了一声，指尖轻轻挲着贝壳的边缘。没有她，我的生活算什么？

    安琪离开瑞士已经一年多了，去追逐她所谓的“梦想”，却将我丢在这里。每当我想象她在耶鲁校园里穿梭、和那些和我完全不同的男人谈笑风生时，我的就像被什么刺了一样，痛得让我无法呼。

    她是我的光，我的救赎，我的全。而我对她而言，或许只是个累赘，一个她随时可以放的负担。

    我讨厌这觉，讨厌这被抛的无力。

    白天的瑞士很，雪山环绕，湖面平静得像一面镜。我总是独自一个人走在校园里，拒绝那些想要接近我的同学。他们说我是个天才，一个未来注定光明的人。但这些我不在乎。

    我关心的只有她，只有安琪。

    课间的时候，我习惯地拿手机，翻看我们之间为数不多的聊天记录。

    “诺亚，别总是一个人，把时间在学业上更好。”

    “我在耶鲁一切都好，别担心。”

    她的话总是那么疏离，好像我们之间的距离不只是地理上的。

    可她不知，她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能让我反复回味无数次。即使是简单的“诺亚”，从她嘴里说来，都能让我心加快。

    有时候，我会问自己：“这样去，还能忍多久？”

    我渴望见到她，渴望受到她的存在。她是唯一让我觉得世界还有意义的人，而这距离正在把我一一疯。

    我幻想着再次见到她的那一刻。她或许会对我微笑，像以前那样我的发，轻声叫我的名字：“诺亚。”

    但更多时候，我知，安琪的笑容已经变得遥远了。她总是努力保持距离，努力把我当成一个孩。

    她总是说：“诺亚，你还小。”

    可她不明白，我早已不是那个需要她呵护的弟弟了。

    雪越越大，我站在窗边，看着远的山峦被白雪覆盖。我的手指轻轻敲击着玻璃，思绪像是缠绕的藤蔓，越绕越。

    安琪，如果你知我的受，会不会也到一丝动摇？

    “你是我唯一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