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龙(3)

    wonderfulweekend。

    坐在电脑前，陈慕杉边替属debug，边回味着上週末好的。

    换制服的调酒师穿过人群来到舞池迎接他，他笑着拉过对方要他与自己贴支舞，只是舞不到一半，他的手便被人握住，对方带领着他快步离开了酒吧，最后他直接去了对方租的房，床单到天亮。

    翻云覆雨后疲力尽的两个人抱在一起小睡了片刻，直觉到飢轆轆才不甘愿地张开痠涩的睛，于是他们床吃饭冲澡，接着在浴室里玩闹着不小心再次枪走火。

    待傍晚对方因困倦而陷沉睡，陈慕杉便起悄然离开。

    接来的几天他都有接收到对方邀约的讯息，显然很满意相时他们为彼此带来的愉快，只可惜他对于与床伴频繁的见面实在是不太有兴致，任何可能產生的来往都会令他意识地闪避。

    这并不是对方的错，是他自己不愿意接受的问题……

    「不行了！组！我要班！」

    晚上六整，坐在他正前方的属忽然一声大喊，椅迅速向后转，碰地趴在他叠满文件的办公桌上，苦着一张胖脸幽怨地：

    「组，我知你现在单，但你知今天是什么日吗？今天是圣诞节啊！我早在一个月前就答应我家那位今天要陪她的，连餐厅都已经订好了。组，你有没有听说过跟老婆什么节都要过，平常的日才会好过这句话？我可是有啊！今天！今天就好，求您让我早走好吗？」

    实际上，公司的班时间是五，没有意外一般都还会再往后加三四个小时的班。但像今天这需要跟亲朋好友狐群狗党团聚的日，撑到六也已经算是很对公司鞠躬尽瘁牺牲奉献的了。

    望着属闭着双手合十的恳求模样，他这才猛然意识到自己埋首工作居然晃又独自来到了圣诞节……

    「…这些话，我怎么记得你在七夕时也说过。」

    站起，他环视了办公室里的其他四位组员，他们的脸上都掛着准备看好戏的灿笑，用看白痴般的神望向在正趴在他桌上耍赖的属，同时他回过敲了敲隔间挡板，发现后自己的另外六名组员也都贼贼脑地偷偷回探查着况。见状，他忍不住有些失笑地问：

    「除了大骏还有谁想班？」

    一瞬间，两间办公室十一个人里举手的达七个，所有人都在偷笑，有的还不小心笑声来了。

    早已经过了班时间，只要工作在度他们要走其实是可以不用特别向他稟报的，然而整个组里却没有人敢当第一离开的羊，有他这么一位被喻为冰山先生的工作狂组确实是有那么难为他们了。

    「有落后度的明天必须补上，现在都给我吧你们！」

    看着一群心思早就不在工作上的属，他瞪了瞪大睛，索没好气地直接让所有人全都回家去，省得让他在这样地日看见仅剩小猫两三隻的办公室里那些散发着孤单寂寞的可怜背影。

    一阵呼声过后，刚才举手的人全都了起来，逃难似地开始在收拾品，他则慢慢地坐了来，继续检查刚才只看到一半的程式。

    短短十五分鐘，原本坐满人的办公室开始冷清起来，虽然还是有想把工作到一段落的人，不过已经不多了。

    寧静中，他的电话无声地在西装袋震动起来，掏手机看了来电显示，他便站起快速朝安全门的方向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