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龙(10)

    午一半，陈慕杉准时现在办公室里，坐在电脑前检视着的程式，竟是在不知不觉间恍了神。

    从昨晚直到现在，他始终于惊魂未定的状态，早上跟组员们开会时自己究竟是怎么撑过来的，就连他自己也不知。

    昨晚，他一如往常地约人在汽车旅馆见面，三愿望一次满足后大约在九半左右回到办公室。

    那时整层楼留来的人数估计剩不到十个，他猜想着组员们应该都已经回家抱老婆小孩了，却意外看见自己后的办公室灯还亮着。

    陈慕杉开了自己那区的灯安静地走向办公室，大老远便看见邱宥翔孤伶伶的背影与发亮的电脑萤幕。

    电脑前的邱宥翔似乎全神贯注着，丝毫没有察觉到后的动静。

    见状，陈慕杉也不打扰，晃动了鼠在登画面输了自己的帐号密码，收信夹中果然只有收到邱宥翔午四时寄来的第一封程式连结，接着他又打开列表查对方目前正在执行的案，看罢便轻轻地皱了皱眉。

    对方正在写的程式是用于较早开发的產品上，比较复杂的指令应用在旧產品时，常常会显示错误或是执行起来误动作，这并非是邱宥翔能力不足的问题，只是经验不够罢了。

    他必须要更瞭解產品特，否则哪怕是在这折磨一晚上也都是徒劳。

    陈慕杉为此沉了好一会儿，但基于义务仍是站起绕过两间办公室的矮挡板来到邱宥翔的办公桌前，轻轻敲了敲他的桌面。

    而邱宥翔明显因为他的突然现吓了一，一瞬间表变化极快，似乎有兴又有些受挫折。

    「起来吧，我帮你看。」

    看着对方喜忧参半的表，陈慕杉本没有心思理会对方自尊心受挫的问题，工作就是工作，怎么样都是必须要完成的。

    邱宥翔望着他半晌才依言起让座，他便想也不想地坐了来，还让对方去拉张椅过来跟着看。

    到底还是比较基础的东西，陈慕杉从到尾看了一次便开始跟邱宥翔说明什么地方应该要怎么改，那个產品的规格只到哪里，他在开档时就要考虑到哪些问题，事前必须什么样准备看哪些档案参考等等。

    邱宥翔坐在一旁始终很专注地听着，时不时就会发问，活像是个工作衷学习的大好青年。而在说明的同时，陈慕杉也顺手帮他把程式重新了修正，他可不愿意让属为了这简单的东西留在公司过夜，尤其这个属似乎已经发现他过夜时特别喜睡的床位，总会特意选在他的隔。

    本想着快些打发掉邱宥翔，他就可以回去自己未完成的工作，岂料就在一切都要收尾的时候，坐在右侧的对方却忽地倾在他耳边了气，温的指尖也在同一时间抚上了他的后颈：

    「……组，你的耳后有个新的吻痕，发尾…也还没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