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龙(22)

    得知陈慕杉请假，邱宥翔立刻就传了讯息给他，容自然是询问他是不是真的冒了，晚上能不能带什么过去看他，然而得到的回应却与以往大不相同：

    「不准过来。」

    四个字，命令句，彷彿在警告他胆敢越雷池一步后果自负。邱宥翔看着这条讯息发呆了许久，不知自己该顺从还是忤逆。

    就这样他坐立难安了一上午，最后他还是忍不住找了个理由向副组请了半天事假，本来副组还笑他是不是看组难得休假了就想造次，但是见他完全没有要跟着笑的意思，也就收敛起了开玩笑的表，让他自己系统办请假，就立刻拿起电话跟课报备了批假这件事。

    抱着公事包奔向停车场，邱宥翔当然知自己这么不好，陈慕杉很有可能会因此对他大发飆，而他接来的命运只会更坎坷。

    一路飆车来到陈慕杉住的大楼门前，停好车随手与警卫打了个招呼，他便急忙了电梯。几乎每週都来这里报到，门的警卫们他自然是没少近乎，加上他又时常大包小包地，如今哪怕是他本没钥匙在上，警卫也已经习惯替他开门了。

    提着半路採买来的成药与果步电梯，邱宥翔了气压门铃。

    时间彷彿静止了一般，甚至让他一度怀疑陈慕杉不在家中，许久，他才终于听见脚步声，接着木门被拉开，对方苍白到有些吓人的脸。

    「…不是要你不准过来了吗？」

    即便隔着铁门，他都能受到对方的怒气。看清来人是他时陈慕杉的脸上就沉了来，本就不太好的气此时看去来更加糟糕，邱宥翔赶提自己手中的袋想解释：

    「我听说你冒了，况很不好，所以、所以有担心，想来探望你……」

    「那你现在看见了。」

    碰！木门关上了，邱宥翔站在门前愣愣地看着陈慕杉甩上门，半晌才颓然地放举着袋的手，拿手机来传讯息给请他吃闭门羹的组。

    『组，对不起…』

    邱宥翔坐在楼梯上看着始终没有显示已读讯息的歉，心里一团麻。千言万语到来他只打对不起三个字，事到如今他才开始害怕，害怕自己是否会被判死刑，同时又担心陈慕杉明显很有事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