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副驾驶座上的陈慕杉倒是没有邱宥翔想得那么多，此刻的他除了有倦也在心里放了些许石，方才在墓前他默默的把邱宥翔与自己的事跟那个人代了一遍。

    即便电视家都还在，但不论是床铺还是低矮的衣柜、化妆檯上全都是乾乾净净的，看得来房的主人经常打扫，除此之外并无任何生活用品。

    说来也可笑，这几日那个人挥之不去的影，竟在这些陈述中一一滴的被邱宥翔覆盖。

    ＊

    还记得第一次来时他醉得几乎失忆，清醒之后脑也得无法思考任何事，匆忙的离去令他甚至不记得邱宥翔家到底住在哪里。

    夜里，陈慕杉依旧窝在他的怀里睡，只是这夜他们都没能睡好。所幸一大早的他们就去把陈慕杉念着几天几夜的墓扫了，放松来的邱宥翔也总算想起自己遗忘多时的酸白菜。

    「你去忙吧，我想四看看。」

    陈慕杉不知这样到底是好是坏，他也不想去究那个人与邱宥翔在自己心里的分量，现在这样很好，或许那个人对他的影响会越来越小，而每当他冷不防又想起的时候，他可以在邱宥翔怀里告诉自己，他已经不再是一个人。

    车停靠在社区路旁的停车格，他们肩并着肩走在一起，陈慕杉意外地发现自己对这里的环境竟是完全陌生的，往的这一年里他居然从没想过到对方的家看看。

    邱宥翔的手在脸上抹了两抹又扒拉起额上的短发，那模样怎么看都带着几分傻气，谁让他梦都没想过还能把陈慕杉再带回家，而且是在这样自然的况。

    「这是我爷爷的房间，走之后我只清理了一些东西，衣什么的都还放在柜里，不敢清。我本想等到娶老婆的时候再来整理的，现在这样也好，省事。」

    邱宥翔脸上一抹释然

    接过杯的陈慕杉抿着有些想笑，这分明就是接待客人的礼数，哪里有让他当自己家的意思，两个人不由得互望起来，随后不约而同地笑了声。

    「我来带你。」

    这是一间很标准的三四十年老公寓，格局方正，三房两厅两卫加前后台，只是在这样还算大的房里，主卧明显已经没有了人的生活痕跡。

    伸手取过陈慕杉握在手心的杯搁在茶几上，邱宥翔笑着牵起他的手，煞有其事地为他逐一介绍房间。

    「欸，我真是……我也没想到会有这一天。」

    「嗯，我跟你一起回去。」

    那笑看得邱宥翔心里一阵疼，忍不住上前抚着对方略带的角，陈慕杉望着满脸忧的他却是又微微地笑了，有些撒地说睏了。

    看着对方熟练地打开老旧公寓的铁门，楼梯间里停满了住的机车与脚踏车，跟在邱宥翔后上楼的他莫名的有些小张，哪怕他明知对方家里早已经没有了他人。

    怎么就没有意识到他们俩其实已经在一起一年了呢？

    「随便坐，当自己家。」

    陈慕杉脸上掛着好看的浅笑，笑中似乎还隐藏着难得的羞怯，那微微透红的耳便是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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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时候回来的？」

    屋脱了鞋，邱宥翔指了指客厅对陈慕杉说，接着又到厨房给他倒了杯温来。

他洗完澡浴室时正巧步书房与他在廊上碰见，只见眶明显还有些红的人扯一抹浅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