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迟茵醒来时，已经天光大亮，日光透过窗楹洒室，门外面还有丫鬟们的零星脚步声。

    她浑酸起不来，昨夜程瞻要了不止一次，到最后，她哭叫不止，却还是被握住脚腕拉回去，程瞻的手握住她的腰肢生生把她整个人往上摁。

    到最后她也不知了几回，生生被过去。朦胧间，天空泛白那会儿，似乎程瞻拎了件披风包着她把她抱了阁。毕竟正堂的床榻已经的不能看了，连她自己的肚兜小衣上都是痕和斑。

    她上被程瞻草草清理过，赤着没穿衣，锦被从上落，一片白皙的肌肤，上面吻痕斑驳，香艳又可怖。

    阁平时无人居住，因此没有备衣裳，她撩起床帐要地穿衣。

    谁知一掀开帐，就把她吓得惊呼：“呀！”

    程瞻坐在一边小榻上正看书，听见妻声音，抬眸望去，无奈：“吓着你了？”

    柳迟茵匆匆把自己遮在床帐之后，一脸通红：“夫君怎么在这里？”

    程瞻放书过去，揭开帐把她打横抱起放在榻上，他调笑：“害羞什么，我又不是没见过。”

    柳迟茵瞪他：“你也不声，呀??你在摸哪里！”

    带着薄茧的大手在她上了一把，柳迟茵拍开他：“不要??大白天呢。”

    “白天又怎么了？”他其实没打算大早上刚醒就再把小妻往床上拖，她的那一把也纯粹是逗她。但柳迟茵赤着坐他怀里，还气鼓鼓抬瞪他，这又不免让他心。

    成亲之前，他对柳迟茵的印象一直是乖顺的。她跟程鄢一起大，六七岁时就往程府跑，上扎着双髻，粉的发绳上还缀着银蝴蝶，跑起来是一闪一闪真像两只蝴蝶在她发间飞舞。

    她跑的快，看见他后又会顿脚步，额角冒汗，一张脸红扑扑的，很乖地喊他：“程叔叔。”

    程鄢比她大一岁，那时候妻已经去世了，他对儿不上心，全是老夫人在带，本记不清八岁的儿什么样。似乎他那时起就有几分少年老成，只有在柳迟茵来时才能听到他的笑声。

    后来再大，男女避嫌，她便不常来程府了。

    直到某天他行商回府，没听到后院有小女孩的笑声这才恍然已经好久没在府中见到她了。

    老夫人疼孙，也喜她。虽然顾忌着男女大防，但偶尔还是会把她喊来府里喝茶。每当他早上看到来请安的程鄢换上亮衣服，他就知，又是柳家那个姑娘要来了。

    大后，她安静了很多，不会再拎着裙摆小跑，一举一动娴静优雅，笑起来也不是咯咯地笑，反而学会低垂眸抿着嘴笑。

    看到他时，她依旧会停来福喊一声：“程叔叔。”

    成亲之后，她不适应，偶尔还意识这样喊，程瞻会力行让她个教训。他是后来才发现，她很少把不满说来，总是会若有若无飞去个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