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筒继续，他的睛，像是被血填满了：“像这样的星球，你毁掉的，不只是一个。封明赭，你承认你犯的罪孽吗？”

    “我不承认！我是为了帝国！我没有错任何事！”封明赭后退几步，靠在了笼上，声吼，整个人已如困兽一般。

    “父亲！”封成瑜再忍不住，叫。

    “父亲，你是为了你自己。”封成環低声说。她脱力般地坐在椅上，脸上尽是疲惫。

    老筒笑了。“好啊，我们的演员拒绝认罪，这要怎么办呢？”他说，恢复了那优哉游哉的语气。

    他走上前去，走到了关着封明赭的笼跟前，打了个响指，笼随即开了。

    老筒就把之前封成環用过的那把枪，又递到了封明赭的手里。他说：“我信奉一句话，血债血偿。既然你把我全家都杀了，现在我也给你一个机会，你把你全家都杀光，那我们就算两清，我放过你，我二话不说上就走，怎么样？公平吧！”

    他伸手了封明赭的眉心，“别想着什么拼死一搏的事，有枪指着你呢，你要是真相信自己枪更快更准，就试试看喽。”

    舞台上安排着很多扩音，现在，这话就传到了所有人耳边。

    迟琼再听不去了，他用力地回了自己的手：“封成璟，那是你的人吧，叫他停手！你不要再发疯了！”他尽量压低声音，脸上已全是怒火。

    “转转，那是老筒的仇，也是他想要的报仇方式。他是那个失去了所有的人，我没有资格命令他收手。”封成璟，“况且，我还没有开始发疯呢。”

    最后一句，他声音压得低，像是自言自语一般，只是迟琼听到了。

    这还不叫发疯吗？那封成璟还想什么？

    迟琼有些迟疑——他需要什么吗？

    然而封成璟说得对，老筒是那个失去了所有、前来报仇的人，迟琼若是站来，他站在什么立场？

    另一边，封明赭颤抖着手，接过了老筒递过来的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