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迟琼觉得像是有一只手在他的，攥住了他的心。

    “我已经死过一次了。很多艘战舰一起开火，我连疼都没有受到。这个世界的所有我都经历过一次，我的亲人在我面前死去，我的神力领域崩溃，葬送了我的战士和同僚，我看着帝国陨落，最后我自己也死了。”

    “你说……你说什么？”

    他单膝跪，轻轻握住了迟琼了手，亲了亲他的手背。然后他抬起脸，很沉寂很悲伤地看着迟琼。

    封成璟抬起的时候，迟琼才意识到，是他在掉泪，自己上的布料，已经被浸。

    “我也知了。”他说，“我知自己是一个游戏里的角，我知你是来解救我的，我还知，等到你真的把我救来，你就没有理由再留在这个世界里，你会走的。”

    他也好疼啊。

    “迟琼，我从前从来没有觉得自己惨，也不会难过。我小的时候总是很饿，饿到土都想往嘴里，有人给我一营养剂我什么都愿意。从小到大我一直都不懂一个问题，就是我为什么会活着。”

    “封成璟……不是这样的。还没有到那时候。我还不会走，你也不是……”迟琼艰难地说着，他的咙像是被堵住了，他的鼻酸到不行，说到后面，他已经不知自己在说什么。

    他低，刘海落了来，挡住了他的睛。他看起来好痛苦。

    “我现在没办法再回到过去了，没办法假装这一切都没发生过。”

    “好多回忆，想起来我会觉得自己被在海里，没有空气，呼不能，我待在那里慢慢地腐烂。可是现在我知，转转，如果你离开我，我不如就死在这一刻，死在你手里。”封成璟说，看起来安静又绝望。

封成璟说，“我本来就没想过好好活。”

    有凉意顺着膝盖的肤传到了迟琼心底。

    “那很疼的，迟琼，再把我推回去，我会很疼的。”他把脸埋在了迟琼的膝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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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就单膝跪在那里，抬注视着迟琼，几乎是卑微地说：“我不需要你解救，我可以永远待在泥潭里，我可以就烂在大海，迟琼，我无药可救了，我只想你不要离开我。”

    “我……”他哽咽了一，“我一直觉得，没什么的，我都这样过来了，我又已经死了一次，我还怕什么呢。可是，你来到了我边，我才知，原来被生命陪伴是这样的，原来都被温是这样的，原来被偏是这样的，原来也会有人真的关心我，我，只为了我来到这个世界。”

    封成璟低低地说：“我知的，你可以传送，你有很多很多办法从这艘星舰上离开，我知的。可我就想这样再试一次。”